郝父可是有些见识的,不是郝母被儿子三言两语描绘的前景就给说的心动。
郝长锁眼见着固执的父亲说不动,决定再加一把火道,“爸,到了城里才知道,我就是个井底之蛙,我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也拼不过人家的军人家庭出身的时候,让我彻底的认清了,我跟他们绝对不是在一个档次的。那是努力都融不进去的圈子。”声音中有着无限的委屈。
“你是在怨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俺们拖了你的后腿?”郝父心里难受道。
“儿子万不敢,只是求爸答应支持,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是咱家改换门庭的机会。”郝长锁眼巴巴地看着郝父苦苦的央求道。
怒火中烧的郝父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脚将郝长锁给踹趴下,“臭小子,你瞧你,干的什么狗屁醪糟的事,你早点儿跟家里通气啊?弄的现在左右为难,不上不下的。”
“扑通”一下郝长锁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爸,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海杏,您要打要骂都成。您帮帮我!”
郝父闻言内心苦笑一声,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深深地叹息一声道,“谁让我是你老子呢?起来吧!这件事交给我。”
郝父坐回床上双手搓了搓自己的粗糙的脸道,“长锁,有认识的人吗?先把海杏给救出来。”
郝母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他爸,她在里面不是正好,退亲的缘由都不用找。”
郝父闻言连连摇头,对于眼前的女人,真不知道为啥跟她过了半辈子,一点儿都没学到他的为人处世。
“退亲很简单,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出来,多容易。关键不能让咱儿子背负陈世美的骂名。明白吗?”郝父沉吟了片刻又道,“儿子没一个好名声,以后的晋升之路会很难的。这事得让海杏自己提出来。懂吗?”
一点就透的郝长锁,眼前一亮都,“爸,您是说以救她出来为退亲的条件。”
“嗯!”郝父伪善地说道,“退亲对一个女孩子打击太大,我这是在减少你造的孽。”
“爸,对不起。”郝长锁羞愧地说道。
“行了,现在说这干啥?”郝父站起来道,脚下一踉跄,又坐回了床上。
“爸,您没事吧!”吓得郝长锁赶紧问道。
“没事!”郝父摆摆手道,“就是腿麻了。”说着拍了拍大腿道,“我们现在就赶去派出所,看看情况,你在这等消息吧!”转头看着郝母道,“走吧!银锁他们该饿坏了。”
夫妻俩拿上窝窝头,和装满热水的军用水壶匆匆离开。
郝长锁看着他们的背影,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那个该死的女人,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ap;ap;≈ap;ap;
郝银锁夹着双腿,跺着双脚,满脸地纠结道,“大伯c大娘,我我”
丁丰收看他的样子,好笑地说道,“想上厕所。”
“嗯嗯!”郝银锁点头如捣蒜道,“可俺不知道在哪儿,俺也想随地解决,可俺怕被抓了。”自言自语道,“城里就是规矩多,解个手都那么麻烦!”
“这样,过了铁道,钻到小树林里,解决好了。”丁丰收手指着前面道。
“哦!哦!”郝银锁双手捂着屁股像个鸭子似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摇摇摆摆的朝铁道跑过去。
“小心看看左右两边有没有火车经过。”丁丰收冲着他的后背喊道。
郝银锁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他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泄洪了。
等郝银锁人跑远了,丁丰收和章翠兰两人的脸耷拉了下来,章翠兰直接问道,“老头子,咱家杏儿进去这么久,长锁都没出现,不闻不问的。他是不是起了贰心了,他都不担心他老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