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方欲答应众金乌的请求,可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据传那山谷乃盘古大神亲手布置的防御阵法,威力无穷。在那人的经营下,怕是又多了不少杀阵、毒阵、绝阵,即使自己有先天灵宝护身,怕也一时半会奈何他不得。若是巫门趁此机会发难,这些年的隐忍、努力,怕是要付之东流。
想通此节的东皇太一手微微一摆,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人实有惊天动地的本事,若是草率行事,怕会给自己平白添了一个对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有些焦躁的侄子,淡淡的道:“此仇当然不能不报,只不过我们寿与天地相齐,又何必急于一时?待天下大定,你想怎么收拾他,还不是举手之劳吗?”
众金乌听了,默不做声,他们知道东皇太一已经做了决定,自己也不好反驳,只好点头答应。
东皇太一见众金乌垂头丧气,显然懊恼之极,不由得轻轻一叹,他兄长这些孩子,终归是年轻气盛,若长此以往,难免会得罪那些高手,自己需得好生磨磨他们的性子。
想通的东皇太一向众弟子点了点头道:“你们收起这副表情,随我去见那人,与其赔礼,免得对方心生芥蒂,日后横生变故,反为不美。”
大太子听了,脸色大变道:“叔父,若是我等不再理会此事,倒也罢了。可若我等上门认错,怕是要丢了妖族的脸面,还请叔父三思。更何况我等示弱于那人,怕是那人不知进退,变本加厉。我族人在这尘世修行的,着实不少。眼看着他们受其荼毒,我等于心何忍?”
东皇太一沉吟片刻,摇头道:“这你不需担心。想那人修为高深,行事又十分低调,他应该不会拿那些小辈出气。你们不必多想,若是一个认错能换来对方的友谊,哪怕我亲自向其赔罪,我也愿意。巫妖之争,不可避免,早晚要证个高下。若是失败,怕是全族灭绝。为了全族的利益,我个人之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众金乌听了,都黯然点头,他们此时甚至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本领低微,若是他们几个合力可以抵挡得住那人,以他们叔父心气之高傲,又岂会向那人低头?
东皇太一见众侄子心中悲愤,也不禁叹了口气,他何尝愿意向一个动起手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的人低头,但为了妖族的大业,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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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李随云得胜回洞,眉宇间微有得色。要知道,金乌乃上古时期,自太阳真火中孕育而出的灵兽,虽然此时年幼,但若假以时日,必然成为妖中之圣。它那一身羽毛,乃是太阳真火之精,是天地间罕见的宝贝。若是采集太阳真火,好生凝练,在佐以地火之精,定然可以炼出一见大威力的法宝,虽然比不上东皇钟这等先天灵宝,但也是难得之物。
孔宣乃是眉眼剔透,心思精灵之辈,他见李随云面有得色,不由得轻笑道:“师父,想那金乌不过是一个小辈,您修为高深,收拾他不过举手之牢,为何如此兴奋?”
李随云心中高兴,见玄璞也是一脸好奇之色,当即向二人解释那金乌羽毛的奥妙,说到兴奋处,不由得露出笑容。
孔宣听罢,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道:“师父,若如您所言,那金乌的羽毛乃天地间罕见之宝物,它们身为妖族太子,又有天帝帝俊、东皇太一这等高手做后盾,想那二人都是护短之人,自己的亲族吃了如此大亏,难保不要面皮,亲自出手,找本门的麻烦……”
李随云听了,不由得放声大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妖族虽然强横,帝俊、太一虽然法力高强,又有先天灵宝护身,却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我。更何况此事是金乌理亏在先,他们若是动手,先在道理上说不通,二人都是精明之辈,不会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