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寒开始放纵自己,不上班,不工作,什么事都不管不理,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白天睡觉,每天晚上在不同的会所地玩通宵,无止尽地喝酒,各式各样的赌博,左拥右抱玩女人,甚至吃麻果寻开心。他有钱,舍得花钱,很多人都愿意跟着他每天这样吃喝玩乐。尤其是女人们异常兴奋,欢乐场上多了这么个有钱得几辈子花不完,又英俊得跟明星似的男人,谁不牢牢盯着。
曾经那个努力工作,形象正面的商业精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而他本人看起来倒是开心得很。
一连两三个月,dg的股价直线下跌,急坏了公司的一众员工,也急坏了钱小江。他的身体越玩越差,脾气也越来越差,更急坏了贺正邦和于墨,立刻又从老家赶过来。
这天早上他又喝得烂醉被mark扛回家,那副样子跟一摊扶不起的烂泥没什么区别,混身烟味酒味乱七八糟香水味什么都有,闻着就想吐。贺正邦从没见过向来独立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指着他鼻子大骂,“你这个臭小子,每天喝得昏天暗地,还要不要命了。如果你想死,直接从阳台跳下去算了,省得看了眼冤。”
贺一寒没心思搭理他,头重脚轻地栽在沙发上,要死不活。
于墨也生气,却更多无奈,“儿子,你怎么变成这样!”
“烦死了!烦死了!”他抓头发狂燥大吼,“我变成怎样关你们屁事,给我闭嘴!”
“你……”于墨伤心地又哭了,愤恨道:“不就是死了个女人,值得你颓废成这样吗!你还要不要你爸,要不要你妈我了!”
他冷笑着坐起来,“妈妈呀,我亲爱的妈妈,还不就拜你所赐,多亏你报警,她走了,你高兴了吧?我谢谢你,真谢谢你,你永远将你的喜恶强压在我身上,就你最清楚什么是对你儿子好的,什么是不好的,我到底还要受你的摆布到什么时候?我真从阳台上跳下去,你们才肯放过我吗?那我就跳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种无聊的人生要不要都罢。”
mark赶紧制止他往阳台冲。
贺正邦直叹气,“我承认我们是误会了贝嘉,但她已经死了。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父母,你难道不能原谅我们吗?”
“谁说她死了?”他转身大吼,“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死了她也不会死,她还好好活着,她只是被你们吓跑了,不敢出现了。你们厉害,全世界就你们最厉害,你们得逞了,恭喜二位!”
于墨不敢相信,“儿子,你傻了吧?”
贺正邦却听出玄外之音,“如果她没死,我们这就去求她回来。”
贺一寒刹时沉默。
于墨也赶紧说:“只要你愿意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就亲自去求她,我下跪也把她带回来。”
贺一寒冷笑,“笑话,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知道?你们怎么找她?”
俩老人无语。
他摇晃着走回房间,“你们太小看她了,憎恨她时就赶她走,需要她时又要她回来,哼!下跪有什么用,她不像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摆布的,你们省了这个心吧。”
甩上房门,隔绝了父母的关心,他趁着酒意倒头便睡,他不要有一点时间再想起那个绝情的女人。
贺正邦不放弃,立刻打电话给钱小江,“小钱,我问你个事儿。”
旁边的于墨也紧张兮兮地伸长了耳朵听。
经过钱小江的一番解释,两老才终于了解了事情始末。
于墨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老泪纵横。“不但把全部身家让了出去,居然还为了她策划劫囚,造伪证。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犯法的大事,老贺,我们的儿子从什么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贺正邦叹气,“也许是我们把儿子逼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