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过后,贺一寒依然昏迷不醒,但幸运的是他没有生命危险。
钱小江收到信息火速赶来,只见叶冰低混身黑衣戴着帽子低着脑袋,像根木头似地靠墙站着,他直骂,“叶冰,又是你!老板又怎么了?为什么他跟你在一起三天两头就进医院?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邪门?还好意思粘着他!你……”
“钱小江。”贝嘉沉沉开口。
闻声,钱小江顿时愣在当下。
“你进去看看他吧。”贝嘉抬头,露出帽沿下的苍白的脸。
钱小江看得真切,惊呼,“嘉嘉?!”
她沉默地又垂下了脸。
他意外极了,连问了一连串问题,“嘉嘉,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原来你就是叶冰吗?老板知道是吗?”
她沉沉地点了点头。
“那怎么会?老板他……”他看了看病房的门,又看了看她。
“出了点意外,幸好没伤及性命。”
听到贺一寒没事,钱小江才松了口气,握着她的双手感触道:“无论如何你回来就好,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两年,老板他跟变了了人似的,好可怕。我就说呢,难怪他会突然间对一个总务的杂工那么痴情,我早该想到才对,我这个笨蛋,还帮邱婷来对付你,我太可恶了。对不起,我刚才还说了那么多责怪你的话。”
“不关你的事。”
“哎呀,糟了,今天早上贺伯父贺伯母刚下飞机,说前两天老板胃溃疡,特地来照顾他的,没想晚上又发生这种事。我多嘴通知了他们,他们应该就快到了的呀。我知道他们对你有偏见,那可怎么办?”
说时迟,两位老人已经神色慌张地出现在眼前,正跑步着赶过来。
这回怎么也跑不掉了!贝嘉叹气。
两位老人走近前,于墨一眼就认出贝嘉的脸,大惊,“又是你!”
贺正邦也没好脸色,但他先进了病房探望儿子。
钱小江连忙挡在贝嘉身前,“伯母,您二位别激动,老板只是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问题,大家有话好好说。”
于墨哪里控制得住脾气,不顾形象地扯开钱小江,像发疯一样推拉扯打着贝嘉,双眼发红,撕心裂肺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不在两年,我儿子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痛,连感冒打喷嚏都没有。我说这两天他怎么三天两头进医院,原来又是你出现了。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你那该天杀的妈害死了我亲姐姐,生下你这个害人的天煞孤星,你们冯家没个好人!老天有眼,你爸那没种的死了,你妈那贱人进了监狱,一辈子别想出来。因果报应啊!你们家千金散尽,家破人亡,那贱人机关算尽争了一辈子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我们家,家破人亡。现在冯家就剩你这死不掉的害人精还缠着我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居心,你跟你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骨子里就是一副坏心肠,你的心都是黑的,你跟她一样想谋夺我儿子的身家。谁知道你使了什么害人的手段才害得他进医院,你真想害死他你才安心吗?你蛇蝎心肠,我们贺家收不了你,迟早有一会老天会收了你,跟你妈一样在地狱里受尽折磨和煎熬!你滚,我不要看见你,滚啊!”
贝嘉的心同样像被刀割一般疼痛不已。
“你去死!去死啊!”于墨痛哭着,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贝嘉脸上身上。
贝嘉不退不躲,忍着痛挨打。于墨说得没错,她就是个害人精,从小到大在她身边的人没个好,也许老天已经筹备着收拾她呢?她不该再留在贺一寒身边,不该再拖累他的。
钱小江在一旁怎么劝也没用。
于墨的叫嚷引来了医生们的指责,贺正邦出来拉开自己失控的老婆。“行了,别说了!大庭广众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