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他准时从办公室里出来,急匆匆地往他的专用电梯走,边道:“没什么事就下班回家,别老这儿待着。”
哟喝!转死性了,什么玩意儿这是?
贺一寒直奔地下室,电梯里接到贝嘉的电话,高高兴兴地接起来,“收拾好了没有?我这就下来了。”
“刚想跟你说,今儿加班,活还没干完,你别这么快下来。”
他皱眉,“加什么班?谁让你加班?!”
贝嘉冷笑一声,故意调侃说:“谁知道啊,上头下来的命令呗,偏偏今天非要把咱们这儿一拖二的空调机换成中央地,这么大的工程一时半会儿也完不成啊。”
言下之意,就都是他给害地!
贺一寒也郁闷,“你办公室不还有个处男的嘛,这种粗活就得交给他办,你赶紧出来,肚子饿了得吃饭去,我现在已经在停车场了,数三声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一、二……”
“行了行了,等着,怎么现在跟小孩似的!”
贝嘉气鼓鼓地从电梯里出来,才转个弯突然一大束的鸡蛋花出现在眼前,动人的香气更是直逼而来,差点没吓坏了她。
蛋白色的花瓣后面是一张帅气的俊脸,带着迷死人的笑容,“你最爱的鸡蛋花,今天特地让人加急送过来的。”
她惊恐未定地收下了花,尴尬笑道:“谢谢。”
贺一寒亲自给她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上车吧。”
钱小江刚出电梯门,就见一豪车以飞快的速度从身边“呼啸”而过,他差点下巴没掉地上,开车的是他老板吗?好像是吧?可是不能呀,他老板能笑得跟二傻似的吗?今儿是鬼上身了?
在贺一寒的指示下两人来到一家金碧辉煌的高档餐厅前,“品潮轩”三个烫金隶书大字顶在高高的大门上面,特别有气势。大堂的生意相当好,两人进了一包间,包间装修得古色古香,中间一张仕女屏风隔开,一边品茶,一边吃饭,十四人大桌,能看见的桌椅凳子,连筷子都是红木的。
贺一寒好像是这里的常客,连行政总厨都出来招呼他。
贝嘉在一旁抱着杯茶,低垂着头看地板,等人都走了,她才抬起头来。
“还记得那人吗?”
她摇头。
他得意说:“他就是你原来最爱吃的那间潮洲菜大排档里的陈老板,他也是这里老板之一。”
“所以这家餐厅是你投资的?”她惊讶。
他挑了挑眉,当仁不让。
这家伙有钱了就啥都有他。贝嘉笑着连连摇头,拿起桌面上的功夫茶来喝又低下头不说话。
菜品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的,转眼就上了菜,放着十四人的大桌不坐,贺一寒更愿意跟她挤地小桌上吃,卤水拼盘,冻蟹……挨着边儿放着,一壶小白瓶里溢出醇厚的酒香,闻就知道该是陈老板的祖传女儿红。
见这桌酒菜,贝嘉皱双手挽着半天不动筷子,“喝!把解放前的东西都给搬出来了,是让我‘忆苦思甜’?”
“哪儿的呢,我这不是为了哄你开心嘛,都整你爱吃的爱喝的。”贺一寒亲自给她倒酒。
眼前满满的女儿红,醇香满腹,谗得贝嘉一直禁不住地吞口水。
他微微一笑,怀念道: “我特别想念我们一起喝酒的日子。”
谁想她跟手轻轻把酒杯推开,“可惜啊,我借酒了。”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陪笑道:“那咱不喝酒,吃螃蟹,我剥给你吃。”
贝嘉奇道:“哟!会剥螃蟹了?”
“不是我跟你吹,我现在剥螃蟹可是一流,蟹肉能整个出来,完了壳还是好地。”
她好笑,“是不是真的?”
“不开玩笑!我跟你说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