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他根本没心思在她身上,眼睛瞄到就在上午要收盘前几分钟,实时行情页面上突然跳出了一笔大手的买入,价格与市价平。他暗叫不好,立刻拨开阮文娟,拿起电话拨出,“喂?刚才那笔是哪家买的?”
电话那头的股票经纪敲了敲电脑,立刻回复,“是个散户,也是通过经纪公司买入的。”
散户?散户一下子投入这么多资金?说话间,又有了一笔买入,每股价格高了一分钱。贺一寒明白了,这是什么散户,根本就是王艾莉出的手,她的反应还真快。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他吩咐道:“现在开始大手收购。”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起身走出办公室,转眼看隔壁办公室空无一人,于是问钱小江,“贝嘉呢?又上孙务那去了?”
钱小江抬头看了看,“孙总上午时来过一会儿,刚才看她还在这儿呢,可能吃饭去了吧。”
“这么早?”贺一寒看了看手表,才刚到11点半,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她上哪儿吃饭?跟谁?”
“不知道,没交待。”
十有*又跟孙务和他女儿吃饭去了,贺一寒咬牙握拳,敲了把钱小江的桌面,调头就回了办公室。
钱小江纳闷,“无缘无故又发什么脾气啊,老男人到更年期了吧,有病。”
贺一寒回办公室叫唤,“吃饭去了。”
阮文娟兴高彩烈地拎包跟他走了。
高速电梯直下到停车场,阮文娟挽着他的手吱吱咋咋地说这说那,贺一寒从头到尾没回应一句话,也没照顾她的脚步,大步流星往前跨。
阮文娟咋呼这半天,没得到一句回应。她哪里受得了这般冷淡的对待,情急之下她跨步上前拦下他,抑头直喊,“贺一寒,你干嘛老不理我?”
贺一寒站住脚步,仍直挺挺地站着俯视着她,耐着性子道:“你又想干嘛?”
她堵着嘴,“你口口声声说要跟我结婚,却又总是对我不理不睬,你什么意思?”
贺一寒懒得解释,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解释什么人情世故,利用价值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我没有不理你,天天都跟你在一起不是?”
她的眼珠子左右摇摆,像是犹豫,最后还是生硬命令道:“那你吻我。”
贺一寒终于低头看她,可是无动于衷。
“我要你吻我。”阮文娟堵着气,“这么久了你从没牵过我的手,从来没吻过我,现在我要你证明你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这小女孩!吻她就是对她有意思吗?真还是个小女孩,思想单纯,动作生硬,这也是范美莲教她的吧,主动勾引他什么的。贺一寒暗自唾弃了一口,反问:“你真的要我吻你?”
可她又犹豫了一下,还是笃定说:“真的!”
他双手背在后,稍稍弯腰凑进了她的脸,邪恶说:“那我吻了喔。”
阮文娟像下了个人生重大决定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凑上了双唇,像是在吻他,实际上只是唇贴着唇而已。
贺一寒皱起了眉,倒是没推开她,却也没搂着她,没松了唇,更不可能回应她被人操纵的生硬。一个皮面相贴的冰冷的吻而已,让阮文娟可以回去交差,他也没对不起自己。
然而事情总不那么顺应人意,虽然贺一寒完全不当回事,可冰冷的眼珠子里却倒映出一辆从前面横路缓缓驱驶过来的黑色车子,驾驶座上的人侧着脸死盯着他们,脸上表情如同冰封凝固,苍白嘴唇紧抿,两只大眼睛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几乎能让人心碎。
贺一寒心头一颤,瞳孔瞬间放大,双手条件反射似地推开了阮文娟,恐慌地瞅着贝嘉那双眼睛,就像一对利剑直插进他心底,刹时间疼得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