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力哥,你别这样……”
贺一寒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心想才发现啊!
到了此翻境地,张勋也不再隐瞒,“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范成业的一个下手。”
“这个人很厉害,可我们认识范成业这么久,以前从没见过他,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他回忆了一会说:“这个人我之前见过一次,范成业在监狱不方便,让他跟我接的商量细节,这个人好什么都能作主,就连布置用直升枪射杀,我说过可能会伤及他们那四个合伙人的情况,他当场点头,也没说回去请示一下。”
贺一寒怪叫,“什么?这么说事先你还真全知道?你小子真他妈损,脚底板长疮你坏透了,你就没想到也会伤及我?”
张勋冷笑,“还真没想到!”
“操你妈……”
又开始吵了,贝嘉无奈地站起身,“员力哥,你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下次再来看你。”
走出了看守所,贝嘉闷不吭声快步走在前面,贺一寒紧紧跟着,急道:“我不明白你,这小子差点把你男人害死,你还来看他,还帮他请什么律师,请他条毛啊!”
贝嘉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生气说:“你不是没事儿回来了嘛!”
他吹胡子瞪眼,“难道非得有事儿回不来你才高兴啊!”
“张勋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没有他当年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读书就没有今天的我。他为了我才会犯错,何况他现在关在监狱里,也不会再与你为敌,你就大人有大谅,原谅他好不好?”
他不爽,“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叹气,撇下他走开。
他不高兴地追上去,酸溜溜喊道:“你这么为他,我看你对他有意思吧?”
她第二次停下脚步回身,翘手堵气说:“我也很为你呀,如果按这个来衡量我对你有意思多过对他吧,你怎么看不见?”
他顿时语结,一股潮热从脚底板直涌上脑门。“谁谁谁说我看不见,我不就随口说说的嘛,你又发什么脾气呀,话说回来你老为了那家伙跟我脾气,那可不成。”
把他这副慌张的样子尽收眼底,贝嘉的火瞬间消了,细长手指轻点他的胸口,“你呀你,就是太霸道,还让不让人喘气了?”
“我懒得管你。大中午的晒死人,我吃饭去。”他脑袋一撇独自走了。
贝嘉看着他的背影直叹气,这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大男孩,任性发脾气闹别扭,是在搏取她无限量的包容?可谁让自己爱他呢,俗话说“谁爱,谁倒霉”不是?
坐在日本餐厅的冷气房里,贺一寒这才冷静下来回想她刚才问张勋的问题,其中似乎有什么玄机,再看贝嘉仍然一脸愁眉莫展的样子,眼前秀色可餐的寿司刺身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于是他更肯定了,故意兜个圈子问,“范成业死刑成定局,李陈周郑四位也挂了,董事会里再没有你对手,也没人再可能利用dg做任何不干不净的事。你清理门户的目的达到了,你仇也报了,还在担心什么?”
她悠悠说:“我的仇是一回事,但是dg真的干净了吗?”
“不然呢?”
“刚才说的老黑头不是跑了吗?”
他不解,“不过是个下手,你太多心了。”
“可是张勋说这个人不通过范成业就能做决定,我担心……”她紧锁眉头。
“就算这个人有问题,就算他是范成业的上家,他能干什么?一来他不能像过去范成业那样操纵dg董事会,二来他不是dg的人。就算他是黑道上的人,他走私贩毒卖淫嫖娼都好,也不关咱们的事。范成业一死,所有联系全断了,dg干净了。”
贝嘉沉思了好一会才勉强扯起嘴角,“嗯,你说得有道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