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两人来到医院探视母亲,贝嘉到了门口就不敢进去了,贺一寒不解,“你救了她,她应该对你改观。”
她失落地摇摇头,“你进去吧,花给你。”
贺一寒捧着花不明所以地进了病房,对母亲展开笑颜。“妈,好点没?”
于墨看到儿子就想起她当日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什么住到同学家,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她翻身背对着他堵气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将花束摆床头柜上,找来张椅子坐在床边,哄道:“还生气呢?那天是我不对是我错,不应该顶撞您气您。您别生气了,原谅我吧,母子没隔夜仇嘛。”
于墨这才回过身,“你错就错在结识了那不要脸的狐媚子,纠缠不清。以前杨小柔多好,出生医生世家,自个才高八斗,长得漂亮又单纯好控制……欵?我想了又想,是不是你小子不老实找了那狐媚子才把人家气跑的?是不是?”
贺一寒别过脸不吭声。
于墨指着儿子气得几乎虚脱,恨铁不成钢似地愁眉不展。“你你你狗改不了吃屎,臭男人改不了偷腥。以前说人家江艳美你不喜欢,是被逼婚的,好吧后来找到个杨小柔,这次可是你喜欢的你自己挑的,你还不收身养性,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什么时候变成他们说的什么花花公子了?”
他反驳,“我压根儿不是这种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儿子我天天上班每分每秒都在工作。我要花,您孙子都好几个了。您再看我头发,您看看,到了我这年纪还能有我这么茂密头发的,足以证明我不花。”
于墨被逗得抿起了嘴想笑,低头碎碎念了几句,又不客气地骂起来。“肯定是那狐媚子把小柔逼走的。小柔脾气平和,性格清高,不打不骂,也不爱跟你们这帮俗人纠缠,肯定斗不过那泼妇。”
他无奈极了,“妈,别一口一个狐媚子泼妇什么的,人有名字让你叫。”
于墨瞪圆了眼,“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从不会为了外面哪个女人跟我叫板,这次你让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说过她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你别指望我会同意她进我贺家的门。”
他不想为此再解释什么,何况贝嘉正在外面听着呢。“我知道了,保证以后不让您老人家担惊受怕。对了,您同学家里怎么会起火?”
于墨鼻子哼哼十分阴谋论地说:“我看就是那狐媚子放的火,你想,我这么反对你们在一起,她肯定对我恨之入骨,知道你要出差不在家,趁这个机会想谋害我。”
他莫名其妙,“是她把你从火场背出来的呀。”
“这是她跟你说的?你相信她?”于墨眯起眼,恶狠狠说:“她骗人一套套的,这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让我感激她,让你也感激她。反正我是没法信她,你可别着了她的道。”
“那您觉得您是怎么出来的?”
于墨语结。
他也没追问,自云南回来后从mark口中得知了细节。当时母亲和她同学一家午餐过后,纷纷回房几乎都晕倒性睡着了,肯定是有人下了药。母亲的房间在最里,火正是从那个房间的内部烧起的,火势又快又猛,像是被浇了汽油什么的。当他们发现浓烟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大,等不及消防车,贝嘉身上淋了桶冷水只身冲进去把她背了出来。再后来消防车来了,把昏睡的同学一家全救了出来,大火扑灭,幸亏没照成伤亡。
但是于墨对贝嘉的偏执不是一般的偏,他说不通,只好换个话题,“咱不提她了,您看您又不高兴了,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得。我刚跟爸通过电话,他一个人在老家挺无聊的,没个人看着也不行,家里花儿都奄了,您看您是不是……”
于墨惊讶地瞪着他,喝道:“你这是赶我走?”
他慌忙解释,“不不,我没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