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瑞丽,中缅边境山区,山势险要,丛林密布,天气潮湿闷热,蚊虫四飞。范成业没出现,四老头把他带进一条村子,村民人不多,穿着不知什么民族的服装,似乎习惯了外来人,老人妇幼看了他们一眼就干自个活去了,不少青壮年面无表情身扛着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井而有序地保护着这地方,看样子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买家还没到,他们一行人干等。贺一寒根本行尸走肉,哪里还顾得上左右,一心只想着怎么安排人救母亲。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唯一能跟外面联系的只是老陈腰上挂着的那台卫星电话。
四老头围着一树蹲子喝着从城市带来的冰冻啤酒聊天,天气实在太闷热,每人都拿着蒲扇不停地扇着,看似十分悠闲。
他们喝了几罐后开始轮流上厕所,最后终于等到老陈起了身。贺一寒端着怀茶低着脑袋走去,当头就撞,茶水刚好浇在腰间那台机器上。
老陈闷葫芦一个不吭声,老周跳起来拿起电话甩水,“哎呀,小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玩意不能沾水。”
贺一寒假装慌张,“对不起,我没看路……”
老陈黑着脸拿回电话,沉着声音道:“我去擦干,换套衣服。”
“陈叔,不好意思啊!”贺一寒这头卑躬屈膝,那头趁人不注意溜走。
这地方民居大部分由竹子建成,人们架空在第二层居住,不装玻璃窗户,大门也从不上锁,老陈进了房换衣服,电话就放在客厅竹制的桌子上,贺一寒矮着身子蹑手蹑脚地串进去顺了出来,蹲在屋后拨打贝嘉的电话。
“快接快接……”他急得冷汗直流。
电话就是没人接,他立马又改拨了mark的电话,接通后还没发问就听对方急急说:“老板,这边发了大火,老夫人还在火场里,火势太大没人敢进去,贝小姐已经冲进去好久了……”
电话里传来的很多杂音,现场似乎很乱,他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想办法救人!”
“是是……”mark急得挂了电话。
屋里传出动静,老陈马上就要出来了,他不敢迟疑,以最快的速度串回屋里将电话放回原来的位置。房间门帘飘动,他已经看见老陈的手正在掀帘子……
前后不足两分钟,老陈换好衣服出来,小客厅里丝丝凉意,他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带上电话走出了竹屋。
脚步声走远,贺一寒才满身大汗地从角落的小立柜后出来。老陈这个人凶狠异常,被发现的话死定了。他大松一口气,压着心口欲平复剧烈起伏的心跳。
妈的!关键时候偏偏找不到人!希望贝嘉一直跟着母亲,只能相信她了。
等了有几个小时,天色渐晚,苏丹和大只佬开着悍马有型有款地出现了。下了车就听苏丹戴着墨镜的脸四下搜寻,脾气很暴躁地问,“范成业那狗娘养的呢?”
老郑迎上去,“他没来,这儿不是有我们么!”
苏丹唾弃一口,“没来?不给面子,回去了。”
老周和老陈挡住了他们的退路,苏丹英眉轻蹙很不爽,大只佬立马挡在中间保护她。
老郑赔笑,“苏小姐您别冲动啊,货我已经备好了,按您的意思不记名债拳也已经交给小贺了,就等您点头,2o吨高纯度新型浓缩海洛因就是您的了!”
苏丹冷冷瞄了一眼贺一寒,问:“你检查过了?”
贺一寒铁着脸在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进前将手里的牛皮信封打开给她看,这时候他听到一把女声在空气中回荡,“ei1y把你妈救下了,她们现在很安全,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他猛然一震,抬脸四下看了看,谁说话?这么大声,周遭的人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