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贺一寒没看到过贝嘉的身影,范成业每天来电问他知不知道贝嘉去了哪里,他说不知道又总怀疑,还老约他到春秋茶馆见面,好像怕他是无间道。经过几翻解释,可能还找人监视过他,范成业终于才相信了他真的不知情。事实他比范成业还着急,还有几天就要召开董事会了,公司上下都在为这件事而忙,反倒她承诺的那2%没有了下文。
刚在路边停好车,他感觉今天这地方一反常态,门里门外三层又三层的都是保镖,他隐约感觉到出事了。
“什么事?”
范成业拉着他,紧张问道:“怎么样?2%到手了吗?”
贺一寒拉开他,“还没有。”
“你说她会不会食言啊?”
“不太可能,又不是小孩子玩泥沙,说给不给,损失的是她。”
范成业搓着手,脸色苍白好像有口难言的样子。
贺一寒于是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范成业半晌才回过神,惊慌应着,“没事,哪会有什么事啊,好得很……”
贺一寒立刻想到他用了全副身家的那件高仿的残片釉里红,该不会收网了吧?他小心问,“范叔,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有事可别瞒着我啊。”
范成业欲言又止。
贺一寒凑进了小心地问,“是不是那件残片?”
范成业眯起了眼怀疑,“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操!真收网了!贺一寒咬牙道:“我什么早知道,您最近除了这件事还有哪件是能要命的?那可是五亿多啊。”
范成业烦恼地抓着头皮,不出声当默认了。
贺一寒叹气,“你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是不少,不过钱的问题不是最严重,但是……”
贺一寒急道:“哎呀!这时候您就快说吧。”
范成业吞吞吐吐地才说:“我得罪了龙爷。”
贺一寒紧紧地锁起了眉。
“龙爷也是藏家,知道我拿下了这釉里红残件,当下以三倍价格跟我买,我一时心动就答应卖给他。昨天交接的时候验货他说这玩艺是假的,大发雷霆,要砍要杀,还发了江湖追杀令,我现在就像过街老鼠,全城的江湖老大都跟我作对。”
难怪外面这么多保镖。“怎么会是假的?你不是从拍卖行买的吗?”
他抱着脑袋,“是啊,我真金白银付了五亿多,不可能是假的,龙爷说我不舍得割爱,造了个假的卖给他。”
贺一寒眯起眼,“说老实话,你到底有没有造假?”
范成业急道:“我……我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造假要造得以假乱真那也得好几千万啊!而且要专家花上几年时间一点点造出来,我现在哪还有这么多钱,而且这么短时间里怎么做?”
“这些你怎么不去跟龙爷解释?”
范成业更急了,“解释了,他不相信啊!还说我存心耍他,当他是傻子,踩他头上过丢了他的面子。你知道龙爷这种黑道大哥行走江湖靠得就是一口气,你说他能放过我嘛。”
贺一寒深深皱起了眉。
范成业拽着他烦燥地说着,“大侄子,你不说龙爷挺照顾你的?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说情,请他放我一马。”
贺一寒双手环胸,像是要袖手旁观,“范叔,您知道我跟龙爷连面都没见过,您的人脉这么广,总认识些人比我跟龙爷熟。”
范成业又抓了一把头发,“我当然知道,能找的我都找了,可龙爷都放话出来了,凡是道上的谁都不敢帮我。大侄子你也说咱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可就麻烦了,你得帮我啊。”
贺一寒沉思起来,龙爷自己造了个假卖给范成业,又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