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发虚急于宣泄,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建国,于是把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把刚才发生的事语无伦次口沫横飞地拉着他说了一通。
赵建国臭着脸,点了一桌子点心埋头苦干。
“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是不是?你别光顾着吃呀!”
要不是这一桌美味的早餐,赵建国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疯子,被他缠着烦了才抬起头没好气说道:“亏你还是留过洋的高才生,什么时候做梦,什么时候发疯,你还傻傻分不清楚?这种歪理邪说也亏你说得出来,放在□时候你就被批斗了。”
“我是认真的,真摊上这么件事情,你看我的表还是凌晨。”贺一寒急忙把手腕伸出来给他看。
“呵!上哪搞来这么块山寨表?仿得还挺真!”赵建国抓着他的手臂笑话他。
“去你大爷的,这是正品行货卡地亚,不可能不准。”贺一寒被这么一抓才感觉到手臂生疼,撩开衣袖一看才发现这个位置又红又紫了一整圈,还带有不少星星点点的红点,像是被无数针嘴刺进去过一样,再撩开裤角,脚踝上也有同样的痕迹。他惊呼,“你看!这就是被昨天晚上那怪东西弄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毒。”
赵建国仔细看了看,其实很多种东西都可以造成这种效果,他就没办法相信贺一寒说的天方夜谭,于是嘲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熊的一天,可真让我见识了。”
贺一寒知道他不会相信,这事儿摊谁身上也不会相信,可就是发生了,他很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你是针不到肉不知道疼!”
“不过你说的这位龙爷倒真是个人物,连我们都不敢动他,谁动谁死。我听说了,龙爷在朝中有人,后台非常强硬,他其实就是个拿着免死金牌的黄马褂,在地方舒舒服服的当个土绅恶霸。我这么说吧,这座城市白天归政府管,过了12点就是龙爷的地头,龙爷放个屁都能震天地。不过倒是没给我们添过乱子,反而有他制着各社团的利益冲突还省了我们不少事,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也不会去找龙爷的麻烦。”
贺一寒忙问,“你有没有见过他?”
赵建国挑了挑眉,“开玩笑,我这种小人物哪有机会见过那种牛人,听说龙爷深居简出,见过他的人极少,连我们一哥也得沐浴更衣登门拜访。”
“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赵建国摇摇头,“狡兔三窟,谁知道啊。”
贺一寒沉思,龙爷既然这么看得起他,还特地差人来告诉他异人基金的事,他干脆就拜这个码头,起码有靠山对付范成业和王艾莉,可现在连人家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赵建国点燃香烟抽起来,“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声,我发现你那女的不简单。”
“你说贝嘉?你查到什么了?”
赵建国边吃边回答,“我查不下去了。”
“得了吧,不想查就直说,你干嘛编故事啊。”
赵建国抬起头,认真说道:“不是,我真的查不下去了。”
贺一寒眯眼,“什么理由?”
“理由不能说,事关机密。”他摇摇头。“兄弟,对不住啊,我职权范围到此为止。”
“你的意思是说你上头勒令你不准查她?”
他猛摇头还摆手,慌忙否定,“我没这么说过。”
看那熊样就是!平时他都俩鼻孔对着人,什么时候这么熊过,唯有扯到上级的时候。贺一寒再问,“你到底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事?”
赵建国装疯卖傻埋头吃,支支吾吾不愿回答。
贺一寒不耐烦地撞了他一下,“哎呀说呀!婆婆妈妈的。”
他左右环顾了一遍才小声说道:“我根据你说二十年前的情况,翻查当年进入少年劳教所的名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