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贝嘉转了两圈,倒真是站得直走得正。“没金刚钻可不敢揽瓷器活,我酒量还可以,不用担心。”
她连喝一整瓶威士忌,好像还真没事,这么厉害?反而显得他过于紧张了,“我警告你,你喝酒归喝酒,别碰那些粉,别坏了事!”
“一寒,谢谢你。”贝嘉眼睛湿润,嘴唇有些颤抖。虽然她没醉,但是也许酒精在她身体里爆发了,上前一步献上自己的红唇,深深地,热烈地,激情四射地吻着。
她的身体那么颤抖,她的伤感那么真实,她的泪那么脆弱……从小到大她的世界孤独残酷,生了活着,冷冷冰冰,只有自己硬撑起一小部份的坚强。
贺一寒真切感觉到她的压抑、孤单、悲哀、痛苦、无奈,还有她简单的欲望,这是个令人多么心疼怜悯的女人。这回他没有推开,反而紧搂住了她,她身上混和了酒精的香味是那么吸引人,她娇小的身体和她的吻一样都是这么滚烫,烫进他的心里,他回应着她的吻,甚至开始主动吻她,唇舌纠缠,饥渴地汲取她口中凉丝丝的甜蜜。
她激动地哭了。
他紧贴着她大口地呼吸着她的香气。
眼角瞄到有人在旁鬼鬼祟祟,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把他推开,心酸苦涩地说:“你身边不只有我一个女人,回去吧。”
虽然知道她是在演戏,但不知怎么他就是很单纯地不想放手。
突然有人硬生生把他拉开,冯昊飞在一旁吼着,“别给我乱搂乱抱,人叫你回去,你没听见!”
马尼拉很热,被赶出门的贺一寒却像被人拨了桶冷水突然清醒,他是怎么了?刚才那个人似乎根本不是他,情绪完全被她引导着,那感觉太真实太入心入骨,就像被深度催眠一样。
他赶紧点烟抽了一大口,平复着自己一直不安份的情绪。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的身体玲珑有致又很结实,皮肤的温度滚烫到足以燃烧他,抱她的感觉特别好,那个香味似乎能让人上瘾,那个吻那么香甜柔软又刺激,那么熟悉又陌生,久久挥散不去,像雾像迷一般令他心神向往。
天蒙蒙亮了,贝嘉终于从冯昊飞入住的酒店里走出来,身穿黑色风衣外套,鼻梁上架着墨镜,神彩飞扬,有型有款地走到门口,突然被旁边冲出来的一个男人匆匆拉走,一直拉到巷子里。
“一寒,你这会儿来找我会穿帮的。”
贺一寒异常严肃地开口质问,“现在才下来,你一晚上跟他干什么了?”
贝嘉拿下墨镜,嘴边笑得很甜。
“笑什么!快说!”
贝嘉拉着他的手认真说道:“我跟他什么都没干,真的!我才不愿意便宜他呢。”
他禁不住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板起了脸,“那就是什么口风都没套出来?浪费时间!”
她挑了挑眉,双臂交叉在身前,左手食指触碰着自己的脸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贺一寒盘手瞪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柔柔地看着他,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渣,“你看你,一晚上没休息过吧?累坏了。”
他撇过脸,“少废话,我只要冯昊飞和文尼的交易细节!”
这时候酒店方向传来一阵嘈杂,贝嘉从巷子里探头看去,原来是冯昊飞出来了,戴着墨镜,穿着连帽衫被一大班保镖围着,他把帽沿拉得很低,嘴唇苍白,脸色发青,整个人闪缩在保镖后面左顾右盼,好像十分惊恐。
“他这是怎么了?”贺一寒看他的样子很不对劲,好像惊吓过度。
贝嘉眯起眼观望着,笑道:“看到鬼了呗。”
那边冯昊飞慌张慌张地跟旁边人交代了几句,保镖们好像签下了生死状,个个临危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