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我们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忧郁,就像是一副哀伤的画卷,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让看到的人会想到自己失意时的心情。
我抬起头面对着窗户,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消失,渐渐的外面开始变黑,路灯开始洒下有点冰冷的光芒。突然听到手机在响,那是一首很轻很轻的铃声,直击心灵的那种。
我的心很平静,似乎现在没有什么能引发我的激情,看到成涵的名字,我轻轻地按了接通键。
应该是我按慢了吧,或者就是她挂得太快了快,反正都是一个意思,电话没有接通。
紧接着门铃就响了,瞬间打破了这间屋子内持续了那么久的沉默,草子凝固的表情渐渐地被融化,随即就带着兴奋的表情去开门。
成涵一进门就大叫:“不会吧你们,竟然还是宅装,马上就要出发了啊?”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让我感觉她明显有点现实了,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神情。成涵是一个耐心很强的人,我认识的人中大多都改行了,只有她还是不孜不倦地拿着一端冰冷一端火热的电烙铁,去做着一份从认识我就开始抱怨的工作。
凝固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也许我该好好地去学土木工程的,毕竟那是爸爸的期望,而我却无情地背叛了,虽然一次成功了,我心中坚定的信念让我实现了梦想,但是我始终没有走到最后,笑到最后。
然后草子走过来,像是温柔的提醒,却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差点是尖叫出来地喊:“喂,赶紧换衣服啦,傻傻地想什么呢?”
我这才从失神中走出来,微醺的脸庞滚烫的,尴尬地应了声,快步走进房间,准备晚上的礼服。
草子应该也很急,都没有时间过来管我,告诉我怎么穿才适合去见自己死党的妈妈,更加没有问我自己到底行不行。
我站在衣橱前,一时茫然了,觉得看着哪一件都不行似的。
我止住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试图听着草子房间里的动静,这才刚刚天黑,整幢楼都很吵,就是觉得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成涵却走了进来,以一个故人的姿态去巡视着这里的一切,毕竟这里曾经是她作为初春少女时的闺房,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冰冷的墙壁,没有一点声响。
以前的我很依赖成涵的,有什么都跟她说,甚至有点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会找她。现在有草子了,我开始懂得了某些潜规则,开始学着换一个人,因为毕竟成涵不是朝夕相处相伴终身的那个人。
她慢慢地看到我站在橱柜前踌躇的神情,嘴角不由得露出微笑,我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那浅浅的笑容,那是一种我们都曾经拥有过的感觉,就是我们不管年龄,如果有哪一个人需要温暖,另外一个人都会变得很成熟,至少要显得有安全感。
我的心顿时就不再犹豫了,我开始大胆地拿里面的一件,那是黑色的礼服,因为我最喜欢黑色,它既可以显瘦还可以衬托男人成熟的气质。
透过橱柜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她双手跨在胸前,就像个指导老师一样,身子竟然还微微地晃悠着。
她摇了摇头,我就放了进去,接着我拿我的第二选择,然后她还是摇头。
直到第四件的时候,成涵还是摇头,然后我有点泄气了,明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个,干吗不直接走过来,帮我挑一件哦。
果然成涵走了过来,伸出手有意要帮我选一件她认为最合适的一件,毕竟女人对时尚的观点总是比男人要好些。
我木呆地站在那儿,仿佛那个站在我旁边的指导老师要过来告诉我,某道题目似乎做错了,要修改。可是我看到两只手同时伸了过来,那是两只不一样的手。
我惊讶地转脸,却看到草子穿着紫色的礼服站在成涵旁边,也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