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鲜卑兵杀死乌桓校尉刑举一事确实让刘和这个官宦子弟心中不快。但此时正需同心协力之际,以阎柔在鲜卑人那里的关系,刘和当然不会自断臂助。
刘和的话让鲜于辅等人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着阎柔,对这个人,他们也有着和刘和一样的矛盾心理。\不齿其出身(胡人奴隶),憎恨其行为(杀刑举),感激他援手(说动鲜卑、乌桓出兵援助),借重他的人脉。而且对阎柔那灵活的头脑,鲜于辅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常常暗叹,若非其幼年遭此灾祸,此时也未尝不是自己这一类人。即便如此,以今时今日之乱世,此人必能乘势崛起。
“阎司马,若真有对策,还请不吝赐教啊!”鲜于辅恳切的说道。
“就是啊,阎柔,咱们如今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你有何良策,就莫要藏着掖着啦!”鲜于银立刻附和道。
阎柔此时直起身,抬起头,微笑着对鲜于辅等人说道:“此时不是已经在曹公那里有了定论吗?我等如今又何必着急。\那张将军可是曹公心腹大将,有身为曹公姻亲,凡是必会以曹公之利益为先。只要我等不再另生事端,配合张将军整编,就绝不会有事。到时候鲜于将军依然是度辽将军,诸位也各有各得封赏。此时担心,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杞人忧天?阎柔,你可知道那张将军最为痛恨的就是汉奸。在他眼中,引胡人入关,那也跟汉奸差不了多少。你我及在座诸位估计每一个跑得了的。”鲜于银最担心的就是张辽以此为借口找他们算账。
“呵呵,此事我如何不知!那张将军在雁门时就带兵横扫雁门北部草原,我也认识不少从雁门那里逃亡的鲜卑人。\不过我等起兵时不但打明了为襄贲侯报仇的旗号,我更是一直和诸位约束着麾下的胡人,我等的部下似乎并过分骚扰幽州百姓。那张将军又岂会以此责难我等?”阎柔换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观张将军这数月的行止,并未为难内迁的乌桓部落,甚至还对右北平帮助过曹军的乌桓人给予了重赏。故而以柔之见,只要我等配合曹军整编,张将军绝不会为难我等。”
“当真?”鲜于银似乎有些将信将疑。
但是他身旁的鲜于辅、齐周和刘和都已经陷入沉思,他们和鲜于银这个武将不同,自然能明白阎柔话中之意。\
“可是若要整编,那我这度辽将军还能有多少兵力?”鲜于辅思索片刻后说道。
“此事柔又哪里知晓。但观曹军一贯之行为,占据一地必要收编原有的士兵并对其进行整编。我等派出的探子不也回报说右北平甚至将归顺曹军的乌桓人都编入自己的骑兵当中了嘛。故而我等若是对整编一事推三阻四,曹军必会作出我等仍旧有拥兵自重的不轨之心,那时候,幽州大军必会不期而至。至于鲜于将军的问题,似乎没什么困难。曹军就连属于将军的护兵都有严格的数量规定和任期限制,待整编完毕,度辽将军麾下该有多少兵力,那位张将军就一定会调拨足额兵力的。\”阎柔似乎信心十足。
“阎司马,不知你为何如此笃定?”刘和不解的问。
而刘和的问题也正是鲜于辅等人心中所想,他们再次将目光齐聚到阎柔身上。
“哈哈哈!当建安三年幽州动乱之初,不但南边的袁车骑在寻找根源,我那时也没有闲着。只不过袁车骑并未找到真正的根源,只能将应由归结到公孙续身上。可柔却是熟知公孙续所部之战力,绝没有重创袁军的能力。所以在柔的努力下,终于从右北平得到些蛛丝马迹,最终确定目标应是青州曹军。那时候,柔就开始关注那位张辽将军。两年多下来,方才有些心得。那张将军绝对对我等有所不满,但他不会率先破坏曹公之计划。也就是说,曹公的允诺已经让张将军免去了我等先前过错。但之后我等若再犯错误,张将军则必不会轻纵。所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