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寂静。
而此时,荆州士子以一登鹿门山为荣,原因无它,只为能一见隐居此山的荆州大儒——庞德公。若是能得庞德公赏识而拜入其所创的鹿门书院,更被荆州士子引为三生之幸。但可惜的是,庞德公此人择徒极严,非天资聪颖、勤学善思、品性良纯者,纵使出身再如何显赫,也休想入得鹿门书院。但饶是如此,四方士子仍然趋之若骛,鹿门山下文人儒士来往络绎不绝。
这时的鹿门书院中,学子们正在自行修业,而在后院的一个草亭中,摆着一席一案。两名素衣儒士隔桌案相对,盘席而坐。一人五旬开外,相貌肃然古朴,须发微白,有鸿儒之风,另一人则约在四十岁上下,相貌清雅隐逸。
“庞公,曹孟德此举甚是厉害啊!”那四十岁的男子说道。
“德操过虑啦!曹孟德此举固然有为其张目之嫌,却实实在在的为教化百姓做了件事实。若非如此,你以为康成公会如此轻易的做那个大祭酒嘛!”那老者回答道。
原来这两人就是荆襄之地的两位名士,老者是庞德公,而那四十岁左右的就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司马徽将庞德公的话在心中微微一想,笑着说道:“确如德公所言。无论曹孟德怎么做,最终都是位的教化百姓。还是德公深谋远虑,徽不及也!”
“德操无需自谦。若论学问,当时能超过你者不出十人。可若要将这乱世平定,当时诸侯也只有这曹孟德机会最大。”庞德公说。
“正是。若论实力,当世诸侯唯有河北袁本初和兖州曹孟德为最。其余诸子不过碌碌之辈,只是可惜当初那个单骑定荆襄的刘荆州如今也成了守成之人。”
“那曹孟德手下也是能人辈出。原本那孙策进军江东,以刘繇之辈是绝对无力抵挡的,但曹孟德偏偏在之前就将那刘备从徐州赶到了江东,如今正是这个刘玄德让孙策一统江东的谋划成空,只能先占据丹阳一郡之地。仅此一事,便可知曹营中又能算天下之人。”庞德公感慨的说。
“是啊!若是让孙策占据江东,那他必然要谋夺我荆州之地,一来可壮大他的实力,二来也是为报他所谓的父仇。若真是那样,我荆州就难以安宁了。如今倒也好,至少在孙策没有解决刘备时,他是抽不出力量来荆州生事的。”司马徽也能够推算出周瑜为孙策设下的策略。
但庞德公却没有司马徽这般信心十足,他说:“这也未必。若孙策见向东不可图,必会以少部分兵力监视刘备而大军转向西面以图我荆州。就以如今江夏黄祖的实力,绝非孙策的对手。”
司马徽这是却笑容更盛,“德公,想必你早有谋划,何不说出来听听。”
庞德公看着司马徽的笑容也只有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啊……想必德操也已是胸有成竹,不如我俩各自写下来就是。”
“此言甚善!”司马徽欣然应允。
两人各自取过案几上的白纸,提笔疾书。片刻后,两人分别将各自的答案摊开,只见庞德公的纸上写着“刘备”二字,而司马徽的纸上则是“联刘抗孙”四个字。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答案,抬起头相视而笑。
“此时还需烦劳德公啊!”司马徽说道。
这话司马徽没有说错,庞家是荆州大族,根深蒂固,和蔡家、蒯家都由姻亲关系,也和如今的荆州牧刘表是亲戚,加上庞德公在士林中的地位,他的话绝对比同样也是名士的司马徽管用。
但是庞德公却没有像司马徽想象的那样欣然答应。
“我是不会亲自去的。但我会书信一封,让山民(庞德公之子,诸葛亮的二姐夫)交与蒯子柔。以蒯氏兄弟之能,当可劝说刘景升提前做好准备。至于想刘景升进言一事,德操你就足够了。”
“这……”司马徽刚想劝说,突然想起庞德公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