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兴平元年的八月末,此时的徐州已经恢复了平静,自从曹军彻底占领徐州之后,原本徐州军和曹军对峙的局面也消失了。这时候,之前乘着徐州军无力顾及,趁势而起的一些匪徒就没有了容身之地,而脑子比较活络的匪徒此时就开始盘算自己的出路了。
这时候,在距离郯城东北方向五十余里的三公山上的一个山寨里,一个匪徒头目打扮的人恨恨的说:“妈的,没想到这兖州和徐州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的周围则有着十几个和他打扮相似的人,在他们的上首坐着的就是这三公山盗匪的首领昌豨。这昌豨也是当年黄巾军的残部,自从黄巾军主力被朝廷和地方豪强的军队剿灭之后,险死余生的他就躲入了山中,此后昌豨也收拢了不少流散的黄巾残部和流民行那打家劫舍的勾当来养活自己,可当陶谦入主徐州之后,不但大力收拢流民屯田,还派出军队清剿他们这些盗匪。在陶谦军事、民政的双重压力下,各地盗匪被剿灭的、投降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出卖了兄弟换取好处的人,比如已经被曹洪斩杀的张闿。而昌豨的实力也大大缩水,只能东躲西藏的苟延残喘。谁知到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昌豨他们就要熬不住的时候,兖州的曹操和陶谦发生了冲突,并且爆发了战争,让他们不但获得了喘息之机,还借着战乱扩充了实力。他们欢欣鼓舞的看着兖州军和徐州军的对峙,期盼着他们对峙的时间越长越好,却不料曹操出手不凡,两月间彻底并有徐州,接着又开始清理地方,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段时间,昌豨将手下收归山中,严禁他们出去惹事,就是想看看风声再说。
这三公山位于沭河右岸,在河岸平原上显得突兀耸立,周围方圆十数里,沿江有四、五条山谷,而且树林茂密,便于藏兵。山中的劫道不同,他们根本就没有和被劫者说废话,而是举着武器闷头砍杀。
这支队伍的护卫家丁倒也不俗,一看见有盗匪出现就各自拔出兵器将马车保护起来,同盗匪产开了厮杀。那个起码的男子也拔出腰间的长剑,纵马的自己家丁的保护圈外借着马速杀伤盗匪,同时他的目光还时不时的向被保护着的马车看去。
虽然这些家丁装备精良,武力也不差,却终究是人数太少,杜狗儿这次足足拉出来近三百人,渐渐的这些家丁中出现了伤亡,护卫圈越来越小了。
“别打啦!别打啦!都给我住手!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好好谈谈吗?”那个骑马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家丁越来越少,大声的向杜狗儿他们喊道。
看到自己的人已经占了上风,杜狗儿也让自己的手下停止了进攻。他分开自己身前的手下,大摇大摆的走到那男子前面说:“有什么话就说,老爷们工夫紧得很啊。”
那男子脸上闪过一道戾气,但形势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服软。“各位,我等是徐州糜家之人,若各位能就此罢手,我糜家定有回报。无论是粮食还是金银,糜家绝不会吝啬。”
“糜家?”杜狗儿也是徐州人,他当然知道糜家在徐州的地位,他也相信这个男子的话。因为糜家实力雄厚,家丁就有上万,就是自己的老大昌豨也不会是糜家的对手,若是糜家想对付他,就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差别。
就杜狗儿正在盘算得失的时候,一阵大风吹来,将当头的马车上的帘子掀了开来。虽然不过一瞬间,但杜狗儿的眼睛还是看见了里面是一个美女。一时间淫虫上脑的杜狗儿也顾不得糜家又多么强大了,当即就下令进攻,务必生擒马车里的美人。
“混蛋!若我糜芳此次生还,必要将尔等斩尽杀绝!”那男子厉声喝道。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远方的大地突然传来“隆隆”的响声,大地同时也发生了震颤,有过和朝廷军队作战经历的杜狗儿立刻判断出这是大队的骑兵,而目前郯城附近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