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细雨。
似乎是因为去年的寒秋与深冬滴水未下,此时天上飘起了牛毛般的细雨,落在未名街上未名居门前的竹棚上,棚下有一蓝白素衣少年此时身体正在以一个个极为复杂扭曲的动作轮换着,他的神色涨红,似是有些痛苦。
墨玉泽做出那样的复杂动作的期间时刻都令他感到身上的二百零六块骨头都在承受着挤压,痛苦难言,平时极少出汗的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有汗珠冒出他的额头。
这是墨玉泽从小便需要做的动作,在家中的同辈少年人,只要在没有踏入修行之前便都需要以座套复杂的动作姿势锻炼自己,这套动作名为墨体诀,墨体诀总纲五卷,但是自先祖所创该诀至今,也没有人能够把这套动作练完,因为这仅是让孩童在幼年期所修炼的炼体技,到了七岁左右便开始踏入修行元气一途,这套墨体诀对他们来说便成为过去了。
家中有先辈曾对这部墨体诀做过分析与领悟后说过,这部墨体诀可以与家中的墨始经作为传承经诀,不过这部墨体诀虽然有着传承的经诀的地位,但是先辈们也留下了祖训,到了修行修行元气的时候不可贪恋地继续修行墨体诀,以免错过最佳的修行元气一途的时期。
但是,墨玉泽距今得知,多么多年以来目前没有人原因选择贪恋修行墨体诀而甘愿错过最佳的修行元气一途时期。还有一点极为重要的原因是,这部墨体诀的修行太过残忍,一般人很少能够坚持下来,更何况还要放弃最佳修行元气一途的时期。
对于墨玉泽来说,并不会存在这一的困扰,在决定修行元气之前,只有修行墨体诀这一部炼体诀可以选择。
痛苦对于其它人来说可能是久旱逢甘露一般的漫长,但是对于墨玉泽来说,这样炼体痛苦与心脉之痛相比,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汗水在从墨玉泽虽然清瘦但却棱角分明且不失俊俏的脸上额头处慢慢地渗出,神色依然涨红痛苦,墨玉泽在一大早就起来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从墨体诀的的第一卷动作开始到第五卷的动作,墨玉泽花了一个时辰,而能够做出第五卷中的动作墨玉泽则花了两年的时间,今天是第五卷中最后的一个动作被墨玉泽能够做出,此时,墨玉泽正在坚持着第五卷中的最后一个动作,这是一个极为怪异动作,墨玉泽捏指如花,身似青松,单腿而立,另一条腿跨至脖颈之处。
墨玉泽时刻的在感受着身体内骨头与肌肉的变化,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一式动作,必然身体必然会有异样的情况出现,虽然痛苦不堪,但自己必须要坚持。
本少爷连心脉都是残缺的,这点痛还想把我吓住?
在痛苦之中的时间,都会觉得很慢,最后的一个呼吸过后,第五卷的最后一式动作完成,原本想要瘫下的墨玉泽感受到体内有一个一股股暖流由两百零六颗骨头之内,缓缓的流向外面一寸一寸的的肌肉,着一股股暖流如家里二爷爷泡的酒一般,清冽,干涩的流向墨玉泽每块骨头和每寸肌肉。
墨玉泽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原本想要躺下身旁的摇椅下一刻却是鼻子微微一动,墨玉泽整个人以他出生这么多年以来跑的最快的速度迎着春风细雨冲向了未名街边的镜湖,不带一丝停留的跳下,扑通的一声把在镜湖中不远处的一对鸳鸯惊的遁向了远方。
未名居内为墨玉泽准备早饭的阿泽闻声之后了也出现在了竹棚底下。
春雨已停,竹棚之下。
在阿九的帮忙下,墨玉泽此时已经重新已经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蓝白素衣,束起了一头过肩的黑发。
阿九看着眼前的阿泽少爷,从镜湖中洗去从身体皮肤排泄出来的黑色污垢之后,发现他整个人的气息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过阿九自己却难以言语出来。但是直观的感觉就是阿泽少爷整个人的气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