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一个月侦破一件没有任何头绪的案子。如果狄无敌在的话,肯定要埋怨宁不孤又任性妄为了。
但是吕青志他们不是狄无敌。即使担心,即使怀疑,他们也只能听宁不孤吩咐行事。
宁不孤没有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若敖立骏就要出发了,他要去送送这位老对头。
若敖立骏的大营在帝临城西门。宁不孤在营寨外面逛了很久,仔细地从外围看着这大营的布局,和大营中站岗巡逻的兵将,并在心里盘算如果自己是敌人会如何攻取这座大营。军营飘扬着蓝鲸旗帜,是蓝鲸卫的大营。宁不孤伸了伸脖子,想看到若敖立骏帅营的银山金光旗。
几个卫兵发现了宁不孤反常的举动。
“你看看那边那个家伙,像不像奸细来刺探情报的?”
“我看着像,好像盯了我们大营有很长时间了,一般老百姓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走,我们过去问问他。”
一队卫兵从营门跑了出来,喝住了宁不孤。领头的绕着宁不孤打量了一圈,想找出宁不孤心存不轨的蛛丝马迹。
宁不孤心中觉得好笑,很大方的让对方参观。
“你在这干什么?”队长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只好直接询问。
“随便看看,凌空王布的营的确非凡。疏密适宜,错落有致。除非大军强攻,步步为营,否则单凭些许乱军,根本连帅帐在哪都找不到。”宁不孤说着自己的见解。
的确,若敖立骏布的营寨像飓风一样,由内而外,散而不乱。
“你是干什么的?打探我们的营寨干什么?”卫兵越来越怀疑宁不孤,来人肯定不是普通赶路的百姓。
“我是个打猎的,路过这里,被大军营寨震撼到了,所以流连忘返。”宁不孤没有说实话,不过也不算说谎,自己的猎物是那些元凶巨恶,帝国又当自己是条猎狗,说自己是打猎的很合适。
“胡说八道,帝临城最近的猎场徒步要走两天。你一没有行囊包裹,二没有弓箭绳索。单凭一把剑去刺猪吗?”队长感觉对方露馅了,只要稍一逼压,就能让对方原形毕露。
“我是个打猎的,但是今天又没有打猎。我昨天刚从猎场回来,没来得及看骏王爷的凯旋典礼,觉得很遗憾,今天特别来参观。参观不违反军纪吧?”宁不孤开始一本正经地编故事了,由于觉得好笑,表情已经有些忍俊不禁了。
“好小子,老子没功夫和你磨嘴皮子。我一看你就是个奸细,要不然也是个刁民。跟我们走,否则别怪我们动粗。”卫兵队长完全被宁不孤戏弄自己的态度搞得恼羞成怒了,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进去交给上级审了再说。他是奸细自己有功劳,不是奸细也能让他吃苦头。
“好好好,我跟你们走。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可要查清楚啊。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宁不孤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在卫兵地推搡下进了大营。
被卫兵抓进去,要比自己报家门等着若敖立骏批准好得多。一是可以看看若敖立骏的营寨内部,二也可以看看若敖立骏带的兵纪律如何。反正自己要走,自信没人拦的住。
“报告将军,我们在营外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说自己是打猎的,但是我们觉得是奸细。请将军审问。”押送宁不孤的卫兵把宁不孤带到了一座营帐。
宁不孤收起了自己伪装的紧张,用自己伶俐的眼神凝视着面前的将军。对面的人不是若敖立骏,而是一个与胡苌年纪相仿的中年将领。面色黝黑,体型消瘦,但是双目神采奕奕。
对方也在仔细地观察宁不孤,看着宁不孤那张俊秀而坚强的脸。他感觉到来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一时间又分不清是敌是友,不好唐突问话。
沉默片刻,他开口说道:“在下蓝鲸卫将军邹安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