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道路泥泞,双龙谷淤积了大量的雨水。
宁不孤和毒眼刘在止鳞驿对饮。黑马车不会越过止鳞驿,以后的路,要宁不孤自己走,而这场大雨,注定要让宁不孤在此做客。
宁不孤给毒眼刘斟了一杯酒,说道:“刘叔叔,您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了?”
毒眼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答:“如果是问我,我呆了一辈子,如果是问我们家,我祖上是止鳞驿第一位管事,这也算是世袭的职务了。”
“双龙谷,止鳞驿,这是第三次教统战争,血民双道祖最接近祈祷山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兵败被俘,贵祖上没有因此授爵吗?”宁不孤问道。
“还说呢,俘获你祖先的当夜,宁不传就夺了宁不乘的魂,破了枷锁,逃出生天,祖上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说实话,血民也太残忍了,听说绝望之壁和云岭那边到处是被‘吸魂术’夺了魂魄的行尸,为了与帝国作战,连基本的人性都不顾了。”毒眼刘发了发牢骚。
“是啊,我爷爷也是因为看到了行尸的惨状,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圣宗身份,甘愿当帝国的顺民。不过我爷爷也说过,没有人亲眼见到过所谓的‘吸魂术’,那只是个传说,一个解释行尸出现的理由。”宁不孤说得很淡然,因为不管行尸是不是血民的错,都与自己这个白民无关了。
“哈哈哈哈,你有没有听说过另一种解释”毒眼刘出乎宁不孤意料,毒眼刘没有纠缠他为血民的开脱,反而要说出另一个可以为血民开脱的说法。
“洗耳恭听!”宁不孤有些尊敬这个守在山谷中一辈子的中年大叔了。
“你有没有听过说夜影教?”毒眼刘问道。
“听说过,好像是一个专门进行刺探c暗杀和控制的邪教组织。听说他们和启天教已经进行过几次正面冲突。”宁不孤说了说自己了解的地方。
“有一次,我听几个歇脚的黉门武士说,夜影教会训练行尸作为作战工具,就像训练野兽一样。我猜测,行尸也可能是夜影教用秘术迫害而成的,为自己制造绝对服从的杀人机器,并且把责任推卸给血民,制造矛盾,从中渔利。”毒眼刘说道。
“也可能吧,不过也有可能只是训练行尸而已。”宁不孤没有表现出惊讶,这让毒眼刘很惊讶。
“帝国真是内忧外患啊,血民的进攻,贵族的阴谋,还有居心叵测的夜影教。”毒眼刘端起了酒杯,继续说道:“希望你此行能为帝国,除一大害。”
“放心,我答应了的事,就一定尽力完成。”宁不孤和毒眼刘碰了碰酒杯,却没有喝,手拿着酒杯悬在半空。
“有话直说!”毒眼刘觉得很尴尬。
“我问过黉门的老大们,他们一开始没打算让我牵扯进来。那是你向黉门建议让我做暗探的吗?”宁不孤保持着自己追根究底的习惯。
“知道这个对你很重要吗?”毒眼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宁不孤这么介意谁设计的这个局。
“重要,因为这个人,要么是我一生的对手,要么是我最可靠的盟友。虽然我的姓氏是宁不,但是在与北极一智接触前,我基本没有露出任何血民五感过人的表现。既然北极一智不可能让我来坏他的局,那只有一次我曾经表现出血民特性,就是在止鳞驿我听到了若敖立骏在二楼,曾经向二楼瞟了一个眼神。然后我就又若无其事的吃饭了。你名叫毒眼刘,想必眼光过人。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你设计的这个计划。”宁不孤说道。
“不是我。是骏王爷。我只是发现了你的能力,至于谋划,不是我的特长。骏王爷设计了这一切,唯一在计划之外的是你能和别人成为朋友,居然有人真敢想和你做兄弟。”毒眼刘说出了真相。
“你说的是谁呢”宁不孤明知故问。
“狄无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