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青雨衣人纷纷进了屋子,喻子道上前阻拦,被拳脚打在地上,母亲阿真吓坏了:“什么人?救命啊。”。
他们全然不顾这些,在屋子里乱翻乱砸一通,喻子道用力挣脱,抱住一个青雨衣人,却被反手扼住。
但见其中一个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用刀柄砸在喻子道头上,他昏昏沉沉,无力反抗。
接着他被带到一处荒山野岭。
这里小地名叫做“鬼哭涯”,据说是当年中国远征军和日军的战场,战况极其惨烈!
当时尸体堆积如山,若干年后,人们总是听到这里有人痛哭的声音,故而得名。
这里人迹罕至,大半是石头山,没有草木,水深涯险,除了偶尔有些采集草药的人以外,方圆百里,很少有人来。
喻子道被绑在一辆破旧的老式吉普车里,沿着山路颠簸了半晌,见有个破旧的小木屋,门是开着的,被众人推搡进去。
见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五十多岁,左眼一块大的伤疤,已经失明,脖子是歪斜的。
他的身旁木梁上吊着一个人,虽然被打的血肉模糊,但依稀可辨是邻家的发小,顾运三。
近几年,听邻居阿公说,顾运三在外做大生意,可是几年不见个人影,只是过年拿回来许多钱就又走了。
记得最近一次,喻子道是在正道汤圆铺子开同学会时,曾见过他一面,当时只不过匆匆打了个照面而已。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却在这里见到了他。
那中年人站起身,友好的看着喻子道,说着“英雄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
一旁的青雨衣人听他这么说,便给喻子道松了绑。
喻子道出奇的平静,呼唤着昏迷的顾运三:“三哥,你怎么在这儿?他们是谁?”
那中年人笑道:“呵呵,自然是欠债的还钱,杀人的偿命。婊无情,贼无义。三儿拿了我家的东西,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但见一个青雨衣人向吊着的人泼上一盆冰水,“噗啊!”
那人苏醒过来,还没等他说话。
又见那青雨衣人把脚下的几块板子使劲推开,
但见下方是个水坑,坑里面不满了尖尖的竹刺,这就意味着,吊绳一旦放下,顾运三必扎透无疑。
顾运三缓了口气,摇着头:“子道,哥哥害了你呀,上次你们同学会,我在你家藏了一茬子白砖,你给他们就是了。”
喻子道一听这话,头“嗡”的一声,像炸开了锅,一头雾水的说着:“运三,你害我,你——”
一旁青雨衣人,低声向那歪脖子中年人说着话,他点了点头,说:“可是,喻子道啊,兄弟们到你家,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我们的货!这可不地道了。我素来敬重喻连长,你可要好好的给个交代哦。”
喻子道:“不要提我爸!我爸也用不着你们这些人敬重!我也从来不认识你们!既然他说藏我家了,你们找了,又没有。那自然是他说谎。”
顾运三惊愕:“兄弟啊,可不开玩笑,我真放你家了。当时有几个便衣跟着,我才”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青雨衣人便开始徐徐的搅动着轮轴,放他进入“水地刺笼”里。
在他不住的哀嚎求饶下,几乎要被竹刺扎到的同时,闭幕良久的喻子道说:“慢着!”
那中年人示意青雨衣人停手。
喻子道看着那双在死亡面前挣扎的惊恐眼神,复又被拉上半截身子,心也软了,便妥协道“怎么才能保他一命?”
中年人笑道,歪着他那,本就是歪着的脑袋:“很简单,‘一茬子’白砖,要高纯度的,这是从他手上掉的,就该拿回来。理所应当。那比他的命重要。当然,折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