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雨水,簌簌的落下。
她不住的摇晃启络,却根本没有动静。
“启络君!醒醒,醒醒啊!”
而此时,另一侧的义勇军,正冲到了近前。
还不及接近车辆,却被侧面杀回的探路日军反击。
几番枪战之后,他们也转入到惨烈的白刃战之中。
启络被震的嘴鼻冒血,片刻,慢慢的苏醒过来。
但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周围义勇军的大刀还在挥舞,日军刺刀还在咄咄横飞,鲜血和着雨水不断地留到了他的身旁
看着眼前的凝子安然无恙,他很欣慰。
他伸手去抚摸凝子的脸:几年来,有多少次在梦里和你相见,你还好吗?
凝子在他眼前不断的说着话,向后拖动着他。
他从怀中拿出一页皮子,皮子上烙着字,递给凝子。
她紧紧的抓过来,来不及细看,先收在怀中。
凝子想把启络拖到安全的地方,可是,正在此时,身后一个深受重伤的义勇军挥刀来砍凝子,她并没有察觉。
启络躺在地上,瞥见危险。便是一咬牙,使出浑身的力气,单臂上去一档那大刀!
只听“咔嚓”一声,但见,启络的左胳膊被砍的离断垂吊,鲜血汩汩直冒
“哎呀”痛的他是在地上胡乱翻滚。
那义勇军傻了眼:“启络,你!你”
正犹豫之际,愤怒的凝子抽出随身的手枪“呯呯呯呯,呯呯”打出了一整梭子弹,击倒对方。
而此时的启络已经浑身抽搐,进入迷离状态。
于是,凝子继续用力的拖动着他,哭诉着:“あなたは私の一生最大の幸です(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永不分离。”
启络听不到这些,他摇了摇头,用独臂想要扯开凝子,说着:“私はあなたが好きです(我喜欢你)。至死不渝!”
这时寺教踱步而来,他把凝子推开,拔出东洋刀去刺启络前胸。
可由于他用力过猛,脚下踩滑,偏扎在启络的大腿上。
凝子见状,迅速回身,用手枪把子,猛力砸在寺教次郎的面门上,顿时他横肉乱飞的脸上满是血。
但凝子不停手,一直砸,一直砸砸到寺教趴在地上彻底不动弹了,才止住。
凝子扔了手枪,扑在启络身上,呼唤着他。
启络几乎失去了意识,他看着凝子,只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死了。
他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话,喋喋不休。也许是满族的谚语罢?
凝子只是哭着,帮他捂住伤口,包扎。
启络感觉快要睡着了,浑身冰冷到了极点,唯一的温存和坚持着的意志都是面前这个女人。
启络想,也许睡着了,就死了——恍惚之间,见天空飞过一只黑鹰,它在头上盘旋,它在雨中孤独的翱翔着
那是什么声音,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吗?——
“你是个活在岸上的鱼。
鱼本就是生长在水里的。
然而你却活在岸上。
你无奈c你彷徨c你无助。
你——挣扎着快要死去
你不甘心,
却已经找不到了方向
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你不愿就这样自生自灭。
于是你开始进化c进化c进化”
冰雹雨中翱翔的黑鹰久久不离,启络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凝子已经把他拖出几十米远,到了车队的尾部
而义勇军此时被不断反杀回来的兵士团团围住,四面受敌。
义勇军的队长一边望着启络,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