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子递过一张纸令,为首的日本军官双手接过,看罢,以九十度的鞠躬回礼:“必ず完成します。(一定完成。)”
同时传阅给其他军官看了一遍。
其他人看罢,也一个个以这种方式鞠躬行礼。
为首的军官手一挥,兵士们立刻把启络放下桩子,架着他,来到近前。
这时,三江军的矮胖军官,寺教次郎驾驶着一辆黑色吉普车,飞驰而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车,脱了帽,鞠躬加敬礼,娴熟连贯,目光专注,说道:“大尉,私が来るのは遅くなりました,私を寛大に許してください。(上尉,我来慢了,请宽恕我。)”
凝子并不理会他,掩饰住对启络的关怀之情,淡淡的说:“彼を持ち上げて乗車します,私の部屋に送ります。(抬他上车,送我的房间)”
寺教的脸顿时抽搐惊讶:“(译)凝子小姐。那样会弄脏你的床单的。”
凝子一听,“啪”的一声,重重一记耳光,甩打在寺教的脸上:“あなたは私を侮辱していますか?(你是在侮辱我吗?)”
寺教次郎顿时眼含热泪,摸着自己的脸,这还是凝子小姐第一次“摸”自己的脸,“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感动之余,他启动车子,等待一切就绪。
在众人的搀扶下,这个吉普车扬尘而去,望着坐在副驾驶的冷禾凝子修长的身段,雪白的肌肤,如血的红唇。
飞行队的众军官不禁肃穆颔首,目送良久
而启络却在颠簸的车上已经昏死过去。
凝子的住所并不在三江军营,而在哈尔滨中心地带的海军司令总部机关内。
这是一处俄罗斯风格的建筑群,其中在油松环绕下的一栋红色独二层小楼,住着一些机要女军官,她们多数是高级军官的直系亲属。
飞行队几个随来的兵士被拒在门外,便由门口女守卫和寺教次郎把启络抬进了属于凝子小姐的客厅。
这客厅不大,陈设简单雅致,出奇的整洁,墙上挂着许多纪念和荣誉类的黑白照片。
寺教好奇的偷眼看着周围,感到无上荣耀,遂又向里屋的闺房张望,可又不敢多看,所以他的整个脸和姿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显得非常扭曲。
便是:一边低着头,一边探着脖,一边垂着耳,一边斜着眼,一边扶着启络,一边撅着肉臀,臀下螺旋腿一会向右,一会向左。
凝子看见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在后面一脚侧踢他,说道:“あなたは何をしていますか?(你在做着什么?)”
寺教忙低头,连连鞠躬:“(译)只是,只是,第一次到凝子小姐的房间,激动,激动”
门口的女守卫充耳不闻,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程式化的动作,机械到自如。
她们都是出自女子敢死队的佼佼者,这支敢死队负责渗透c暗杀c间谍c医护c警卫c交际等各种各样的战时工作。
而能在总部小红楼做守卫的她们,必然是出类拔萃的,对她们而言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此时,她们机械化的展开一项白布,铺在沙发上,把启络放上去
接着褪去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凝子背对着她们,望着窗外,见外面虽然有很多高大茂盛的树,但那些都比不上“仙掌擎月”。
寺教此时羡慕嫉妒恨,想一想自己曾经受了伤,在卫生所时,可都是男医官看病的,哪来的这种福分,哎
他摇晃着脑袋凑近凝子,极尽讨好,欲言又止,又探头探脑的,猥琐顾盼。
凝子望着远方,发着愣,似自言自语:“(译)帝国的军人,就该有帝国的仪态,你看看你,不要因为心中的,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