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霜的黑眸傲视着无尽的苍穹,青丝盘头收入无檐软帽,耀金星钉缀中庸处。
又见她一身毛呢料棕黄泛绿的军服,马裤长靴白手套,剪裁的非常合体,和那身上散发的气质浑然一体。
胸前开襟的小扣隆起那双酥盈盈硕硕,下挖的服袋侧叠缝收紧柔细蛮腰。硬领口贴合嫩雪玉颈,白衬衣齐齐整整略露边缘,衣领尖军衔杠杠星星。
此刻她展开手中牛皮纸包着的一件精密仪器,微微颔首,一口日本京都口音:“これc直っcお願いします!(这个,修好,拜托你了!)”
启络接过那个仪器,倒觉得新奇,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问道:“请问小姐,这是哪里的东西?”
女军官转换成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这,你不要知道。”
正在这时又进来一个矮胖的日本军官,这人启络认识,他就是“三江军”的军事顾问之一,经常训诫c体罚c打骂中国籍伪军,叫寺教次郎。
此刻,他垂涎三尺的望着那女军官,笑容满面,在启络面前显威,一口日本九州岛的口音:“ねえc今は直って。早く。(嘿,现在修好了,快点!)”
启络并不理会他,把那精密仪器攥在手里,坐在机修桌上,打开灯,仔细的看着。
身后的寺教次郎频频鞠躬讨好那女军官:“凝子小姐,这里,实在是太肮脏了,我想,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喝茶。修好送过来!”
那女军官并不理会他,独独盯着启络。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说不清楚道不明,是在京都的街头?还是在梦里?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正在思索之时,启络站起身,低着头边看仪器边向前走,忽的撞在那女军官的身上,猛然间一抬头,两人以最近的距离相视。
启络这才仔细看她的眼神,嗯?这个女子,倒像是哪里见过一样
片刻,那寺教次郎向上甩出巴掌,啪啪的左右开弓,怒道:“ばか野郎(混蛋),敢对凝子小姐无理?”
方又要挥动巴掌时,却被那女军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甩开。
寺教次郎忙鞠躬:“凝子小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这个支那兵”
女军官说话很清脆:“不要无礼!”
寺教次郎忙又鞠躬:“嗨。嗨。”
启络也不恼怒,因为父亲教他千万不要对任何一个日本人发怒,现在大家都是亡国奴。
他把仪器递给对方:“这台仪器应该是特工用的,我从来没见过,所以找不到‘病因’。请见谅。”
那女军官显然有些惊讶,伸出白手套去握手:“我叫冷禾凝子,目前是特种海军营教练,请多指教。”
寺教次郎见状忙挡在面前,推开启络,示意他不能和冷禾凝子握手。
启络点了点头:“飞行队机务队上尉启络。”
冷禾凝子绕过寺教次郎,拉住启络的胳膊:“我要和你找一间密室,才可以给你说它的‘病因’。”
同时她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寺教,说道:“你,不要再捣乱,牵扯军事机密,不要再跟过来!“
寺教灰头土脸,一脸沮丧,脸上横肉胀红,毫不情愿的鞠躬说道:“可是,凝子小姐”
凝子小姐背对着他举起一只手,示意他勿要多言。
望着凝子挽着启络进了机修间的一间房子,寺教几乎要哭出来了。
机修车间主要负责给一些现役的飞机进行维修工作,而他们进的房子正是存放精密配件和工具的库房。
这库房不大,一股油腻的味道,清净冰冷。
然而凝子身上淡淡的花香使这些精密的仪器显得不再那么刻板。
启络显得很绅士,先是抽出凳子,擦拭了一遍,然后请凝子入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