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全身香喷喷被恶臭取代,紧接着粘稠之物糊了她一脑袋。
“啊!娘!娘救命!咕噜咕噜”楚春燕尖叫。
“救c救命”楚香呼救。
“呕”楚容大吐特吐。
一家人正抓紧时间赶制布偶,听到后方传来的响动,果断朝着声音来处跑了去。
“大哥,我觉得是小妹闯祸了。”楚开墨迈着小步伐,皱着小眉头,揪着楚开翰的衣角,略带担忧道。
楚开翰拍了拍他的脑袋,难得柔声道:“你留在这里帮娘亲照顾爹爹和小弟,小妹那里有我。”
一反常态,楚开墨呆愣当场,直到楚开翰跨门而出再也看不到,楚开墨才回过神,炮仗一样冲入孟氏怀里,道:“娘亲,大哥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孟氏面露奇怪:“你大哥为什么要讨厌你?”
“不讨厌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凶?”楚开墨不答反问,随即想到什么,急切道:“娘亲,你好好呆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小妹,兴许能帮上一帮,还有爹爹,你乖乖躺着,不要乱动。”
孟氏和楚长河相视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楚开墨立刻掉头,朝着门口跑了去。
当他来到后院时,就看到小姑和四丫瘫软在地,身上到处是可怕的粪便,染的还挺均匀。
刘氏想靠近又因为楚春燕一身的污渍无从下手,楚长江却是提了两桶水,毫不犹豫往两人身上浇!
“啊!娘,你帮我杀了那个贱丫头!”楚春燕厉声尖叫,小手指向楚容的位置,眼中恨意几乎溢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是五丫推你入粪池的?”刘氏眉头一拧,狠狠瞪着楚容。
“爹,爹,我害怕,是五丫推我,是她推我!”
楚长江重重扔了木桶,大声道:“好一个残忍可怕的五丫!”
随着便是一阵讨伐。
然而,此时的楚容可没功夫搭理他们,兀自吐到双腿发软,面色发青。
楚开翰仿佛没看到她身上的污渍一般,直接抓了一把沙尘糊了那处一遍,随即拍开,原处留有印子,好歹没有了脏污之物。
“大哥,大哥,我我想吐呕”楚容面色铁青得发紫,宛若掉粪池的才是她一般。
“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掉粪池了里?”楚开翰皱着眉,抬袖擦去她嘴角的水渍,吐到没有东西吐出来,一直干呕,恨不得将肠胃都吐出来的凄惨模样实在有些吓人。
楚容猛摇头,道:“大哥,先,给我弄点水,叫我洗干净了再说”
楚容承认她矫情了,一点粪水就叫她恨不得拿刀子削掉那块肉,然,从来没少匍匐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她却从来不曾触碰过粪水这种东西。
想当初她费了多大的勇气,才在只是两块石头,中间空荡荡的茅坑里蹲下去,凉飕飕带着恶臭的气息充斥口鼻,入侵每一处细胞,每上一次茅厕都是一次考验。
楚开翰刚想同意,楚云却是抓了一块温热的湿布,毫不犹豫的为她擦拭那些染了污渍的地方,道:“擦擦就好了,你看香香的,是你亲手种出来的花呢。”
楚容绷不住泪流满面,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姐,我不要臭臭的”
这一刻,她才像个三岁的孩子,会撒娇,会委屈,会为一件小事哭的不能自己。
也因为这件事,楚容从此忌惮简陋得不行的茅厕,甚至想方设法弄出了最逼近现代的蹲式马桶,再后来得段白黎找专业人士改造,终于做成了最干净的洗手间。
然,此为后话。
担心两个落入粪池的人生病费银子,一家人急急忙忙烧了热水,将他们刷洗干净,喝上浓浓的姜汤,捂着厚厚的被子,这才开始审问掉茅坑之事。
楚容脸色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