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阮临若如同一个门神一样挡在门口。
傅半月眼里盈盈泪水仿佛快要滑出了眼眶,被这样拒之门外,有多少次了?多的好像快要数不清了,“临若哥哥,你就让我看倾夜一眼,好不好?”几近哭求的语气。
阮临若虽然为难,然而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心肠也便硬了起来,曾经有一段时日,即便受到少主责骂他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放傅大小姐进去,因为,总要有一个人来打开少主冷淡的心扉,可是,久而久之,他才知道,能够打开少主心扉的人,不是她傅半月。
“抱歉,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阮临若脸上,傅半月转身哭着跑走了。
阮临若恍如未觉似的擦擦嘴角的鲜血,目光又落在花如泪身上,花如泪将剑往怀里一丢拍拍石阶上的尘土坐下道,“别这样急着赶人,我不进去不行吗?我就在门口陪着他”
“姑娘是?”
“琉璃宫宫主花如泪”
“阮临若无礼冒犯宫主了,宫主若是愿意,除了这祠堂,请随意坐”
“当然,随我的意喽”花如泪说着,目光静幽幽望向祠堂。
祠堂里,车夫,不,应该是说薛斩重,自从上次无望崖逃跑之中消失无踪之后又出现在了倾城山庄,他小声说道,“宫主,属下从一个胸前印有月牙痕迹的人身上发现了玄天一门的标志,血莲
花,邪教玄天一门听说一朝被灭,或许是残存的余党心有不甘,想要卷土重来。”
“看起来,也极有可能是玄天一门之人,否则,又为何伤害左叔叔,如今,他们的目标是朝着倾城山庄和武林盟主而去,而当年,正是老爹,傅伯伯和左叔叔三人围剿的玄天一门。”
“宫主说的是”薛斩重又沉声道,“宫主,属下怀疑倾城山庄庄内混入了贼人,或许也可能是哪路人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子暗中勾结玄天一门也说不准”
“”西门倾夜沉默片刻,“内鬼之事,有老爹和傅伯伯在无须担心”
“可是目前,他们都没有起疑心!”
“你只要保护好山庄内众人的安全,其他无需多想,明日武林大会,自然会有人露出破绽!”
“是”
薛斩重的目光担忧的落在西门倾夜脸上,“宫主,属下从未见过宫主脸色如此之差,可是身体有何不妥?”
“无妨”
虽然听西门倾夜这样说,薛斩重脸上的担忧仍然没有丝毫减去,“又是冷姑娘伤的宫主?”
“你逾越了!”西门倾夜冷声道。
“是!”薛斩重见西门倾夜有生气的迹象,立即躬身退了下去。
西门倾夜依靠在祠堂一旁的柱子上,探向怀中,却发现空无一物,药丸好像是被冷连柯一剑刺的粉碎,他疼的紧紧按向心口,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蛊虫成功入心,逆行真气已然阻止
不了心口的疼痛,如今药丸也没有了,这痛只能活生生的受着了。
“连柯,你可知道,此时此刻,我真想将心挖出来,这样彻骨的痛,一次又一次叫我生不如死!”
门口传来铿锵有致的声音,西门倾夜暗暗握了拳头,将隐忍的痛尽数吞下,起身跪好了。
门应声而开,西门醉玉漠然走了进来,门又应声关上。
西门醉玉走到祠堂前,轻声说道,“我怕你娘担心你,都未敢开口说你回来”
见西门倾夜没有吭声,西门醉玉重重叹息一声道,“夜儿,你心中如何想的,今晚就跟爹说说
吧,这十几年来,你几乎是住在药王谷,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即便回家,也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曾与人亲热,如今,你长大了,爹更是猜不透你心中所想,跟爹说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