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林不知道这就是他的宿命,也不知道玄鸟便是九天玄女的第七道魂魄,更不知道这个被称之为灵域的画境,实际上是太上老君专为了他而设。
在遥远的三十六重天之上,太上老君盘膝在兜率宫的蒲团上掐算着手指,双眉渐渐皱成了八字。
“如若是女娲娘娘出手,老夫怎么会推算不出来呢。”太上老君捋了捋洁白的胡须,长叹一口气,“都是那泼猴坏的事,大闹天宫也就罢了,竟还让老夫着了西方佛门的道。”
“太上老君可是在埋怨如来师尊。”坐在另一个蒲团上的普贤道人随手变出一把拂尘持于手中,然后褪去一身的袈裟行头道。
“老夫这兜率宫一向都不待见佛门中人,普贤你该知晓。”太上随手一挥,空无一物的台面上便多出了一副棋盘来。
“若贫道真心皈依了佛门,想必师叔也定不会让贫道入这兜率宫,更不会轻易染耳于贫道了。”普贤道人双指衔起一粒黑子,然后落在了棋盘之上。
“哈哈哈,师侄果然算是明大事理之人。”太上也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之后,接着问道,“金箍棒被遁去灵智一事,佛门可有动静。”
“如来师尊眼下只有那十世轮回的金蝉子,哪还有心思深究这天道的运行轨迹。”普贤说罢,施了一个禁音咒,这才施展道家绝学中的灵犀传音法,然后将如来这百年来的琐事全都向天上老君叙述了一遍。
听着普贤道人一五一十道来,也和他自己掐算而出的天机相差无几,太上老君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看来,佛门全力拥护这次西行,亦是窥探我人教在东土的地位。倘若西行成功,可将西方大乘佛法传至东土。西行失败,他如来和金蝉子之间的论法因果也正好落得个理所当然。无论成败,他如来都是有迹可循,这西行的谋划实在是居心叵测啊。”
西牛贺洲,天竺灵鹫山,大雷音寺。
灵山主峰高耸入云,金色阶梯直通云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隐约可见。
宫殿之中,燃灯古佛与释迦如来各坐一莲台,正静静的对视着。宫殿的一侧,一只金翅大鹏双爪紧紧抓在一副金色的鸟架上,浑圆的眼珠左右滚动,啄了啄颈上的羽毛,又晃了晃脑袋,显得好不自在。
“封神一战,本是为创建西方佛教而推波助澜,却干涉了三十六重天之天道造化。如今谋划西行,倘若单单为了功德气运,却又因此让整个佛门应了那无量天劫,本座唯有收回今生授记,化身过去佛,执掌佛门之人也当另寻人选。”燃灯古佛缓缓起身,双手合十,面容显得异常的平静。
“如来本定当谨记师尊的教诲,可佛门四大皆空,佛法不空,修佛之人可渡己c可渡人,又怎可普渡众生?那金蝉子”
释迦如来还未辩解完,只见燃灯古佛拂袖一挥,化身一道人模样,轻瞥了一眼金翅大鹏之后,便朝灵鹫山元觉洞遁去。
燃灯道人一走,释迦如来的首席弟子迦叶尊者便从宫殿之外缓缓步入殿堂,然后双手合十,朝释迦如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道,“禀师尊,辩法结集已编成册,迦叶已遵照师尊的吩咐将其划入大乘佛经。”
释迦如来点了点头,示意迦叶尊者入座,然后将双手置于膝盖,手指呈拈花指状,“本座若非是真错了?”
“师祖并非全对,师尊也并非全错。对对错错,真真假假,这又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何相别。”迦叶尊者走到一蒲团前坐下,然后又道,“师弟金蝉子自愿受十世轮回之苦,也要度化这三界,此乃他的命数。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脱五毒八苦,修三身轮回。这些都是修佛之道,并非师尊对金蝉子的刻意惩戒。”
“燃灯作为本座的授业恩师,岂有对错是非之理。徒儿少要阿谀求容,为师自是知晓其中玄机。”释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