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这就是个骚扰电话的时候,对方终于说话了。
“正好,两年前我就想揍你了。”
我气势汹汹来到他指定的这家甜品店,内心愤怒的火熊熊燃烧着,没错,不识时务打电话过来的就是昨晚上订婚的准新郎——张浩。
好像我和翠花之间平行线般的无牵无挂和面前的张浩没有什么关系,好像是我在苦苦追求翠花而不得,全过程都没有张浩什么事,好像人家都是准新郎了,准备步入美满的婚姻殿堂了,没有什么想法要阻隔我和翠花。
对的,理智上讲,我难不难过,失不失落和这个所谓叫张浩的陌生人没有纠葛。
但我他妈的就不要理智了,此时此刻,我只想揍他一顿。
他坐在靠窗的桌边,一本杂志,一杯奶茶,气定神闲,悠然自得,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你说世界上怎么有人长得这么欠揍呢?
我那散发着满是怒火的拳头不顾一切的挥了过去。
“你知道吗?打了我,心痛的是翠花。”拳头挥舞到他脸颊前,他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声音平缓温和。可该死的,我的拳头怎么样都没办法落到他的脸上了。
我承认,在他面前我是lser,那熊熊的怒火也不过是穷途末路罢了,烧完了所有,最后不过是一缕灰烬,都不用风吹,就消散在这个世界里。
我也不得不承认,所谓的愤怒的源泉不过是处于嫉妒罢了。一个苦苦求而不得的人嫉妒一个轻而易举的拥有了曾经的人。
“你坐吧,我们聊聊。”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话的坐下了,虽然不知道彼此陌生的两个人需要聊什么。
“她的家应该会有很高的院墙,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她也一定会种有葫芦和向日葵的。”
有句话叫做“死灰复燃”。我突然觉得心里被烧完的灰烬有些零星的火星。
“你有吃过她做的饭吗?她应该不会给你做西红柿炒蛋吧?这道菜曾经是困顿的我们最好的慰藉。她说过只会为我一个人做的。”
很好,我感觉拳头突然有力气了,有种种子萌芽要打破坚硬外壳束缚的力量。
“她的衣柜里挂着我的衣服,洗漱台上是我惯用的剃须刀和牙刷,床头柜上应该有我和她的合影,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我在的模样。”
我突然记起来那诡异的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士居家拖鞋。
面前的这个绝对的表里不一,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蛇蝎贱男,一方面假模假样和别的女人订婚,一方面勾引我的老婆。老天怎么就没长眼劈死他呢?
很好,有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充斥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想老天让我降生就是为了让我代表月亮消灭他的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吱吱作响的牙齿和拳头不是恐吓,是我自己强忍爆发的最后克制。
“我们分开两年3个月17天,昨晚是我第一次见她。你还不明白吗?一个人独自生活在高墙之内,不论房子多豪华,生活多奢靡,不过是个囚字罢了。”
是的,她囚禁了自己,把和他的种种都打包,缩进了自己的世界里,靠着回忆活着,靠着幻想活着,靠着渐渐消失的衣服上的气息活着,靠着假装存在的那个不存在的影子活着。
长久的静默。
“唉!她是个傻姑娘,你配不上她。”
良久良久
“我也配不上她。”他喃喃自语,仿佛不在乎我听不听得到,他只是想诉说而已。
“这里是我和她刚刚毕业没有工作时我打工的地方,我们住最城中村最差的房子,吃最普通的饭菜,而她还是对我满眼的崇拜和信任。彼时的她没有忧伤,什么糗事c困难c难堪都会在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