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快过元旦了,在这段时间里我时常会去找康,陪他走走聊聊,疾病上,我找不到更多帮助他的方法,那就在心里上多给他一些慰籍吧。
康已经做完了第一阶段的化疗,头发也开始脱落,跟我说到做化疗的感受,药水打到血管里身体像要爆炸一样难受,再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这段时间,我家里也装了网线,上网方便了许多,次数也随之增加,可有一点还是没变,我依然没有见过abr一sia上线。
我是运动迷,除了足球,篮球,刚上大一的我,已经坚持健身一年,学跆拳道也已三年。我有那么多时间来从事这么多运动,除了爱好以外,还的感谢我那不善与异性相处的短板。
在那个初中就有人尝试早恋的年代,我没有早恋可怜,一直是个乖乖的学生,虽然也有情犊初开的幻想,但从来都是埋在心底的。
唯一触碰爱情的女性朋友,只有前面提到的跟飘雪很像的那个女孩儿,那也是在高考完后的那个假期,在爱情的驱动下才试着靠近对方,而且转瞬即逝,所以比较客观的定位:我跟女孩儿打交道的经验停留在初级阶段,恋爱经验则基本为零。康选择我情间谍,估计也是实在没有可以信赖之人的无奈之举,我在感动莫名的同时,也在一直提醒自己要不辱使命。
注意我只说了,我是乖乖的学生,但没说是乖乖的好学生,因为好学生的定义,必须跟学习成绩挂钩。我谈不上学霸,但也不是学渣,在运动上,我爱好广泛,但在学习中,却有所选择,换句话说,就是偏科严重。
让我不愿看到的是,这种偏科还带到了交朋友上,我没有爱情,缺少异性,还好的是,我有很多同性朋友,去打篮球有打篮球朋友,去踢足球有踢足球的朋友,健身和跆拳道自然也不乏志同道合的兄弟,所以在我一直的成长过程中,朋友是一个很看重的词,也是用心珍惜的一种关系。
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在我的潜意识里,爱情和学习一样,都是正事儿,术业有专攻,对待正事儿的我,历来是认真的,所以虽然缺乏,但我从不羡慕早恋,也不眼红身在花丛中,我更关注的是我自己看到的风景,所以我渴望的是,有场属于我自己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2002年元旦,放假在家,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虽然中国人更喜欢把春节当作新年,但科学告诉我们,公历计时法更能反映地球的公转和自转,我当然要对得起地球这一年绕着太阳走的这一圈,把网络带到了中国大陆的千家万户,所以大清早起来我就蹦到了网上,但结果却很失望,我又一次没找到聊友。
看来大家都很上进,新年的第一天都天天向上去了,无趣,刚想下线出去干点别的,嗒嗒嗒!qq有人上线,下意识看了一眼,闪动的名字是abr一sia。哈哈!那么长时间了,可算让我逮到你了,看来真是新年新气象啊!现实中我不好意思跟女孩儿交流,网上可不一样,凭借我多年哦不对,应该是多月的网上与各色人等神侃切磋,论网络聊天我已算有小成,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发消息过去:“好啊,我是康的朋友,他让我加你的,我叫xxx。”对方回话:“元旦快乐!你是不是非洲人?”我晕,非洲人?哪儿跟哪儿啊?
雨人:什么非洲人?
abr一sia:就是黑黑的那个啊
突然想到康前几天跟我说过,他和我们另一个高中同学,一起在康的学校里吃饭,结果在餐厅偶遇abr一sia,他们就一起愉快的进行了一顿晚餐,我们那个高中同学,个子小小的,人黑黑的,非洲人,恩!不错的称呼。
带着暗暗好笑的心情我说: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我不是“非洲人”,没他那么黑,也没那么矮。
abr一sia:哦,那我们应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