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听小雪说雏田已经没什么大碍,心里面的气已然消了大半。
再看看眼前的场景:小雪将头深深地埋在手臂,宁次在一旁脸上依旧痛苦。他觉得,他今天已经教训过宁次了,更何况,他还曾经承诺过日差,要照顾好宁次
“算了!”日足挥挥手,“看在你答应替雏田治疗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了宁次这一回,你这一次擅自闯入宗家宅门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不过,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发生!”说着,日足便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开了。
“万分感谢”
小雪见日足离开了,才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到宁次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宁次,你怎么样了?”说着,便伸手想将宁次扶起来。
然而,宁次却甩开了小雪的手,说道:“我没事”说着,他便想要试着靠自己站起来,可是,他却发现,他因为刚刚的疼痛,而浑身上下都冒着虚汗,此时此刻,他的手脚竟然使不上一丝力气。
小雪虽然之前在图书馆的木叶史书中了解过日向一族的咒印,但是却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地厉害,竟然会让原本无比坚强的宁次变得像现在一样不堪一击,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宁次会一直都执着于分家的命运而无法自拔。
看到宁次几次尝试自己站起来都失败后,小雪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宁次现在逞强的样子了,立马上前,扶住了仍旧在摇摇晃晃地尝试着站起来的宁次,说道:“宁次,还是我扶你回去吧!”
宁次本想拒绝,可是却也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小雪的帮忙,他很有可能真的会没法回去,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从小雪的眼中,看到了浓郁的担忧之色。
几番犹豫后,他终究是将口中拒绝的话语吞进了肚子中,就这样由小雪掺着,回到了分家的宅子。
小雪将宁次扶到他的卧室内,让他在床上躺好,然后到庭院内打了一盆水,将毛巾浸在水中,然后拧干,敷在宁次的头上。
纵使这样,宁次的额头上还是在不断地冒着冷汗,然而宗家的咒印之术是极其机密的,能够导致头痛的脑神经有那么多,她根本就不知道咒印所作用的是哪一根,所以就算她想要用医疗忍术为宁次治疗却也无从下手。
无奈之下,小雪只得将宁次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来给宁次的头部进行按摩,虽说治标不治本,但到底可以让宁次稍微好受一些。
就这样,小雪不断地给宁次按摩着,月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爬到了屋顶的正上方,窗外蝉的叫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小雪的双手虽然已经酸痛得不行,但却仍旧没有停下按摩的动作。
又过了好一会儿,宁次的气息才渐渐地平稳了下来,额头上也已经不冒冷汗了,小雪见宁次已经睡着,才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然后轻轻地将宁次的头放在枕头上,同时小心翼翼地取下他额头上的毛巾放入盆中,正准备起身悄悄离开时,宁次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小雪。
“今天下午你在木叶的病院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宁次睁开眼凝视着小雪问道,一双白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是那样的柔和。
“恩。”小雪答道。
“是吗?”宁次转头,看向窗外正在鸟巢中熟睡的鸟儿,他的表情是那般地温柔,可是同时,他的表情中还透着一点向往,一点悲伤。
又是一阵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宁次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今天的事情我本不希望它发生的”
“诶?”
“雏田大小姐,她是我的堂妹,在我四岁那一年,从我在雏田大小姐的生日那天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一定要保护好她,不是因为她是宗家而我是分家,而是因为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