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手下两大护法,六大妖祝,令他们即日起去收集散落六界的六轮玉残片。
花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云乾这次你可赌大了,七万年之久,你以为一切还能如初,就算你宝贝玉函的神魄还在,又能改变什么呢,只有你这个局中人看不清,天真的可怜。
花洹离开魔界,前往冥界边境,他每逢百年都会去一次,冥界边境的冰虚洞,此处设有七重结界,普通妖鬼一触即灰飞烟灭,今未足百年,倒是想去看看旧人。
冰虚洞天然而成,虽立于冥界丝毫没有鬼气,此处万年冰山融成,生灵皆死,却干净的仿若仙境。
花洹旧友便住此地。
只见冰虚洞深处,一副晶莹剔透的冰棺,散发着寒气,走近,躺着一名男子,男子虽沉睡紧闭双目,却依稀可见其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仿若天人。
花洹望着冰棺之中的男子,道:“青泽,你睡了几万年了,也是时候该醒了。”
冰棺之中的男子丝毫未动,花洹哼了声接着说道:“当年你以一己之力为那女人挡下了六轮玉的魔障,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人家更本就没领情,现如今可过得舒坦着呢,哦,对了,她如今不叫玉函了,叫玄九,整日里跟在云乾屁股后面,唯唯诺诺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因为她没了神魄,没了记忆,更没了九天玄女的神力,你帮她挡下了魔障,,可怎么挡得住呢。愚蠢。”
花洹自言自语道:“你知道么,如今云乾被贬下凡为人,要捏死你的玉函简直易如反掌,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要是不想我弄死她你就起来,起来帮我。起来帮我啊!”花洹摧毁了尘封万年的冰棺,双眼通红有些癫狂的揪起青泽的衣领,对着他低吼,双目紧闭的青泽随着花洹的动作无力摇晃着,花洹死心的松开了手:“你不肯醒,我也会把你弄醒。再容你多睡片刻,以后没机会了,哼。”
几日来,关在金丝笼中的玄九吃好睡好,除了胳膊有些抬不起来,鸟笼有些小,每日里遭受坏小孩楚泓然的挑衅外,简直不要太舒服,人间的食物不仅色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食之回味无穷,尤其是小笼包,琢下去一包汤汁,那肉质鲜美,想到就馋。
玄九思索了这几日,觉得暂时现留在皇宫,当然不是为了小笼包啦,要怪还是得怪司命,楚泓然才五岁,却性格乖张,刁钻记仇,几日里的相处下来,当然她是在鸟笼子里看着的。
只要他一不高兴嘟着嘴,总归有下人遭殃,照这样下去,怕是真的按照司命笔下写的那样,那云乾就遭殃了,云乾这个转世傻不溜丢的,一点也不机灵,别人对他好点就掏心窝子,简直缺心眼,哪里斗的过楚泓然这个坏小孩。
留下来想去帮帮楚蕴,起码让他能看清别人的真面目,只要一想起宫女拿剩菜剩饭糊弄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就觉得气愤,还有司命笔下不知道啥时候冒出来的坏女人,伤害云乾,玄九不能忍,好歹在天庭云乾罩着她,这次替她背黑锅也是她意料之外,她着实过意不去。施法变出了一只死鸟留在金丝笼中,施了幻术,玄九很顺利的飞入了冷宫。此时已入夜,沿路昏暗,越往冷宫,越黑,死气沉沉,守夜的太监呼噜震天,楚蕴的屋子门窗紧闭,不留半点缝隙给她钻,无奈玄九只好恢复人身,穿梭墙而入。
楚蕴已经睡着了,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在床的一侧,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秋被,玄九坐在床上,这床垫硬得发指,一层簿布一块硬木板硌得她屁股疼。
想在天庭,云乾那货对着九层云绒被都能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现在却是,望了一眼蜷缩着的楚蕴,灵机一动,施法从太子宫中随便偷了两条丝绒被,反正太子楚泓然坏小孩不可能冷着冻着。玄九把被子盖在睡的沉沉的楚蕴身上,两条被子把他裹成了一个团团,露出了红扑扑的小脸蛋,被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