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吗?”我问。
他忽然又露出笑容,但不同往日,他笑得僵硬又勉强。
“一个老朋友,让我去看看她。”
“老朋友?”我挑眉。
他显然听出我声音里的异样,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什么老朋友?”我继续问。
他犹豫了一下,眸子转了转,嬉笑道:“丫头不认识,说来你也不知。”
“是么?”我继续挑眉。
“嗯哼。”他一笑,露出一排玉齿。
连续一年,司徒安每月都会收到飞鸽传书。
而他也从不告知于我信上的内容,随着书信的日益堆积,司徒安的眉头也越皱越深,脸上阴霾尽露。
我虽对于那书信的内容和他的那位朋友颇感兴趣,可见他并无愿相告之意,我便也绝口不问。可隐隐觉得,准非好事,如若不然,这回来的一年,他应当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并且笑容常驻。
司徒安从未告诉过我他故乡何处,父母是谁。也从未告诉过我为何要苦学医术,行走江湖。在他捡到我的那一年,他便已经是独自一人了。而他性子不羁,朋友满天下,红颜遍南北,我又不觉得他像是受尽苦楚流浪天涯的人。终归我没问过他一句,而我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我。
一年眨眼又便过。
春寒料峭时候,祈归山满眼复春。山中风景大好,绿意盎然。
司徒安不知从哪里移植来了五彩缤纷的花儿,围着小小的司徒府种了一圈,煞是好看。不过大多是用来入药的。
我在司徒府前伫立,居高临下,注目千山叠翠。远山如青螺髻,绵延千里,直至天际尽头方没入茫茫云海。
云海浮起,祈归山高耸入云,倒是颇有些天庭仙境的味道。
我闭上眼睛,轻吸口气,静静聆听着山中鸟儿争鸣,心情大好。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非大好景色,而是一庞然大物。我大叫,吓得倒退两步。再抬眼才看清那是司徒安。他方才离得我很近,我有些气恼。
“师傅这是做什么?!”
司徒安抿唇微笑,双眼眯起。他迅速的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道:“师傅这回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什么?”我有些云里雾里。
“今晚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我仍在困惑,却见他已经绕过我进了门。
“要出远门?”我喊住他。
他身子顿了顿,转过头来,笑意深深。
“你说呢?”
我撇撇嘴,斜视别处:“那你总要告知我要去哪里吧。”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转过身进门。
我惊愕转过头,正视他的背影:“你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么?”
鸦雀无声。
当我以为我的问题得不到解答时,却听见他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先去闽国吧,那东西落脚之处太多了。”
我不禁皱起眉头,那最后一句话实在意味匪浅。只不过,他那么多秘密,我也早已习惯了。幸好这回,他终于带上我了。
晚上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司徒安揣进行囊里的东西实在多的有些过分,仿佛又要再一次迁居。我问他为何要带如此多的东西,他只道,这次不一样,大概要出去个好几年。我霍然睁大双眼,本以为只是如从前那般的小旅行罢了。
“要去多久?”我收拾东西,禁不住问。
他难得叹了口气:“说不定,五年c六年c七年甚至更久。”他转头注视着我,眸中光泽微闪,嘴角微扬,坚定道,“不过为了某些人,哪怕走上一辈子也愿啊。”
他的目光深远,看得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