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司徒千和一群刑侦老骨干熬了一夜,此刻正抿着咖啡提神。
一行人默契的沉默着,谁也没提起昨日在泊南山发现的命案。咖啡喝完,司徒千抬腕看时间,“周叔,出发的时候通知一声。”
周叔侧过头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摆摆手让他赶紧去睡上一觉。
司徒千心下百味杂陈,怎么想不明白昨晚他们几个熬了一夜,竟然没有半点收获。徐骁湳让他写的论点,他查了一夜也没找到半点线索。
根据徐骁湳简报,凶手或因伤人有过短期的备案调查。所以他们几个人调出近一年市里的档案,小案件没有线索,记录在案的大型案件,又只有半年在本市某酒吧发生过大型的寻衅滋事,几个人细数了那场闹事的人头数足足五十几人
而泊南山的监控录像,是一个月清空一次。从两具已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上看,分别是一个月前,和一个星期前。最近一个月,泊南山搞景点建设,吸引了一大批登山爱好者,还有来野炊c看日出c人造流星雨的有车一族。司徒千基本不抱任何希望,只能特别的把重心放在车型上,可让他意料不及的是,一整个月的监控录像看下来,这种大型的车系竟然有四十余辆出入。
监控录像日时太短,加上往来车辆能够承载受害者尸体车系相同又太多,所以就算他们把监控录像看穿了,也没法准确找出承载受害人的车辆。
这条线索断了后,司徒千早前写的三个论点,还余下俩,比起人与纠纷,他反而更偏向于受害者的共同点。不过在着手调查之前,他想好好的休息,才有精神应对即将而来的繁琐调查。
进入睡眠前,司徒千还是忍不住给徐骁湳打了个电话,“教授。”
那边的徐骁湳此刻正在煎蛋,手机开了扩音后静静的等他先开口。凌晨六点,对于向来崇尚睡眠时间的徐骁湳早起在煎蛋的事实,司徒千只认定,徐骁湳跟自己同样也是熬了一夜。
司徒千久不开口,等到徐骁湳煎好俩荷包蛋坐下来品尝的时候,看见手机还显示通话中,挑高了眉头觉得好神奇。他抄过手机重新放在耳旁,只听见司徒千睡熟了的均匀呼吸。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手机屏幕的那个人名,还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句,“哎,司徒家的孩子。”
徐骁湳放下手机,手里刀叉优雅的分割盘中美味早餐,他眉头紧锁细细的品味,直到用餐完毕才重新抄过手机。干净修长的手指敲敲点点,等到屏幕界面显示信息发送成功后,徐骁湳又一次放下了手机,转身将餐具放进洗碗机,再上楼进书房。
面对屋内满地的白纸,和写满了黑色字体的白板,徐骁湳很难得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只见他略带嫌弃,重新捏着手机,熟稔的按下了一串号码。
“我需要出去一趟,半个小时后公寓楼下见。”
泊南山这起案子正式确立为凶杀案,特立调查小组按照徐骁湳给的画像开展调查,司徒千跟着刑侦大部队外出,冯祎凡学校突然临时有事,特地跟徐骁湳请假一天,明天再复职。
周叔和司徒千一辆车,与大部队分开走,一路上两个人彼此沉默着。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司徒千,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语气里带着不信任开了口:“周叔,对于徐教授这条短信,你怎么看?”
早前,小睡一觉醒来的司徒千发现自己手机上多了一条未读信息,一看发件人是徐骁湳,司徒千整个人什么困意都没了。点开了一看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属于男人宽广的背部,在下一秒牢牢的靠在椅背上,司徒千光是看着那几个字就生了寒意。直到周叔进来找他一块出任务,他才回过神来。
微愣道:“徐骁湳说,‘昨晚市里局部有雨,不出意外,凶手又添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