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土屋,此刻蒂娜歪着身子坐在屋内最贵重的一张披着白狼皮的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桌上倒映的录像,喝着滚烫冒着热气的茶水。
吟牛,你看刀疤的语气怨念幽深啊,蒂娜一手指着一块通讯石放映的影像,对着屋里一处偏僻阴暗的角落里说道。
只见阴暗角落里突然发出两道黑色的光芒,一个单薄的身子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浴袍,赤着双脚倚靠在墙上。听着刀疤的惨叫,紧抿着嘴唇,却是忍不住一再的想要勾起大笑。
蒂娜扶着额头,对于这三个特殊的友情,她有时感到头疼,心里却也是忍不住羡慕。
可惜高处不胜寒啊!
突然蒂娜眉毛一挑,迅速关掉通讯石,瞬间所有的杂音消失,寂静,屋里一片寂静,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留下两声轻微的呼吸声缓缓吸气着。
屋外诡异的刮起一阵狂风,木屋被吹的阵阵晃动,这异象来得快,去的也快。
呼,过了许久,蒂娜重重喘了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不知何时冒出来的虚汗,对着角落处一脸凶光的吟牛自嘲的说道,明明潜伏,是让敌人看不见,摸不着。结果却跟玩游击,打一枪换一地。
呃!蒂娜摩梭着下吧,思考一会才接着说道,就跟做贼似的。
吟牛沉默了,没人知道注定会失败,最悲惨的是还自以为天衣无缝。
参与计划的联邦帝国那几个手握重权的人物之中必然有利益熏心之徒。
当他们踏进永坠帝国的那一刻起,蜂拥而来杀手便层出不穷,就好似脱光衣服少女似的任人嘲讽戏耍捉弄。
躲躲藏藏三年了,敌人始终环绕在侧,猫抓老鼠的游戏确实是腻了,可无路可退,也无路可走,只有期待,期待那群眼中只有利益的疯狗存有一丝理智,别被贪婪占据一切。
沉默许久后,还是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就算说一些安慰或抱怨的话,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状。吟牛低下头,垂下眼帘蹲坐在那至始至终都是一片阴暗的角落里,现实让他迷茫,思考会让他胆怯。
放开一切,不管从前现在还是未来,只有她,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天,是他前进的动力,也是他最终死亡的归宿。
咚,咚,咚!
这时沉稳有力的敲门声从木板外传了出来,一个穿着黑袍裹着身形的男子在屋外敲着门,却让吟牛猛的抬起头神经一下子绷紧,站起身脚步起落,没几下就出现在蒂娜身前,双眼紧紧的盯着木门,黑色的瞳孔变得深邃紧接着急剧的旋转,好似风车。
蒂娜微眯着眼睛,一柄由深蓝色组成的冰剑瞬间出现在她手里,整个人不由散发着火热战意,气息却冷若冰霜。
这几年的时间,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事,可每一次都是敌人的诡计,就算是再跳脱的神经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从一开始的希望到失望,过程中都是充满着血色的印衬。
看来这三年躲藏在地沟下的老鼠时光,让不可一世的蒂娜小姐变得这么怯懦,嘲讽的语气不紧不慢在屋外响了起来可说话的声音却是富有磁性c温柔,像是有着重力的吸引,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蒂娜却只是皱紧眉头,厌恶的表情充斥在脸上。
狂妄,吟牛低吼着,杀气在压抑着。随着剧烈胸口的起伏,两道白色的雾气接连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屋外的人停顿许久,似是不敢置信有人胆敢冒犯他,双方隔着木板就这样保持僵持着。
微分栩栩环绕着绿叶,带起黑衣人衣帽一角,隐约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极为清秀的男子,面无表情,脸部僵硬得好似一块人皮面具,然而在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微眯,不屑之意尽敛于中。而其柔软乌黑的短发上,正有一条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