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霍都道一声:“失礼!”他年龄地位均在郭靖之下,于是率先出手,当胸一拳击向郭靖。 ()
再看郭靖,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伸手刁住来拳,微一沉腰将霍都闪了过去,右手轻轻一抖,只见霍都已经仰面八叉地躺倒在金帐里铺设的毡毯!
转眼间胜负已分,双方动作都不甚快,教帐内众人瞧了个清清楚楚,连铁木真也看出来郭靖使的是蒙古跤技的侧身摔。
铁木真喝一声彩:“好身手!”举杯喝了一大口酒。
金轮法王老脸通红,再没想到徒弟这么不用,一个照面被人家放翻在地,偷眼打量大汗,只见他脸笑吟吟的,似是没什么鄙夷之色,可是礼重之意似也消退不少。
霍都摔得并不甚重,一跃从地起来,又羞又恼道:“讲好是武,怎地又使了摔跤的手段?大汗,方才这一场不算,我要重新过!”
铁木真呵呵大笑。金轮法王缓缓站起,道:“下去吧,你不是金刀驸马的对手。”
霍都不服气,还待争辩,却见师父已经缓步来到场,这是打算亲自出手了,这才悻悻退下。
金轮法王面露微笑向郭靖道:“驸马,下面这一拳我会使三分力,你若是接不住时万不可强撑,只须后退即可。”
郭靖老实应道:“是,请国师赐教。”
金轮法王提了提袖子,也没怎么扬手作势,随随便便的一拳向郭靖胸前击来,力道看去霍都还要弱几分的样子。
旁人不觉,郭靖却是暗吃一惊!一般人无论力量大小,只要挥拳出击,袖口贯风必然会微微鼓涨而起,而金轮法王一拳击出,袖口紧紧贴住胳膊,反而向里面缩紧了回去,这岂非说明此人的拳力已到了劲气内敛,收发由心的地步!与此相较,那些将袖子鼓荡成如同两个吃饱了风的船帆之人,完全是存心炫耀了。
这些时日以来,郭靖勤修九阴真经和洪七公传下的功夫,武功进展极快,几有与天下五绝相抗之势。他听金轮法王说得非同小可便信以为真,心想国师怕我禁受不住,只使出了三分内力,我万万不可硬扛。
但是眼见国师这一拳也只是力大而已,似乎并无太过出之处,郭靖有心想试试真经的威力,便以五成真力催动“大伏魔拳法”,硬碰硬地与金轮法王对了一拳。
法王原没指望一拳制伏郭靖,可也没想到郭靖的反击威猛至斯,只觉对方拳势的阳刚之力充沛难当,急忙手加了三分劲,以总共六成内力来抵挡这一拳,这当儿便是打破自己的承诺也是顾不得了,否则是当场丢脸的结果。
郭靖察觉到国师的力道突然加强,还道国师的内功家数便是蓄劲而后发,再没想到是国师使诈,此时硬拼会有受伤之虞,于是借力后退。
“崩”的一声震响,郭靖连连倒退了十几步,脚下收势不住,将毡毯踏出了好多个破洞,足见金轮法王这一拳的力道之强!
铁木真再次喝彩:“国师好大力气!”
郭靖心下惊叹,却也有些不服,不知自己若是全力相搏又会如何,叫道:“国师,得罪了!”猱身而,使出最拿手的降龙十八掌,掌掌带风,逐步将一股内力催动到了顶峰。
金轮法王的两脚不丁不八,站定一个势子,在郭靖攻至时或举手或抬足,一一化解了郭靖的招数,表面看起来很轻松,其实他心里也在暗暗叫苦。
法王的成名兵器乃是金银铜铁铅五只轮子,他在那面浸淫多年,实有惊人艺业,论起拳脚功夫却不过尔尔,无非胜在力大而已,但在当前情势下,纵然他已发现郭靖的武功绝不能等闲视之,那“试兵器”四字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而且为了保住他世外高人的脸面,算与郭靖拳也不能显得太过刻意,挥洒自如才是王道。
这下子可把法王害苦了,只觉生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