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者来到敝处,实乃天助蒙古啊!”
另一个回答的声音极是重浊,似乎说话时不须转换呼吸一般:
“大汗威震全蒙,声名远播,老衲也是久所钦仰了。不过此番老衲和几位师弟是应小徒霍都之请才出寺一行,恐怕无法在大汗这里久待的。”
铁木真道:
“大师说哪里话来?既是到了这里,再也莫要提起离去的话头!若是大师有意,这蒙古国师之位,便请大师屈了!”
那人有些迟疑,道:
“这大汗盛情,老衲心领了,只是此间事了之后,老衲还待回寺潜修”
铁木真道:
“在我这里修行也是一般,各项供奉断不敢少了国师的,我也会严令各部不得打扰国师清修!”
说到后来,铁木真便干脆以“国师”之号相称了,直叫人抗拒不得。
那人轻笑一声不再多言,似有默认之意。
郭靖好心起,在帐外自禀一声:“郭靖请见!”随即大步走入金帐。
听到他说话以及入帐的脚步声,一名极高极瘦的红袍藏僧猛然抬起头来,两眼精光四射,在郭靖脸转了一转,随即又低下头去微合双目,对周遭人事全无介怀的样子。
铁木真居而坐,手里端着一杯马奶酒,兴致极高,向郭靖道:
“你来得正好,快些见过金轮国师和各位尊者,这是你札木合王叔亲自推荐的世外高人!”跟着向那藏僧介绍道,“国师,他是我的金刀驸马,早些年也跟几位原武师学过武艺的,今后要请国师多多指教了!”
郭靖一抱拳,向金轮法王及坐在近侧的四名藏僧行了个江湖礼节:
“晚辈郭靖,参见金轮国师,参见四位尊者。”
金轮法王微微点了点头,看在郭靖是大汗驸马的面子,欠身答了个半礼,而其他四名藏僧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还礼。
金轮是个颇富智计的精明人,他见了铁木真这个阵仗,不叫别人相见,唯独把驸马叫了过来,显然是想借驸马之手伸量一下自己这一行人的意思,这是题应有之义。若是在较量敌不过驸马,“国师”什么的休要再提,不必大汗下令,自己也该被臊跑了。
金轮法王抬眼看了看郭靖,问道:
“金刀驸马,老衲敢问一句,你的武艺是师从了哪几位原武学名家?”
郭靖一怔,如实答道:
“晚辈的授业恩师共有七人,人称‘江南七怪’”
金轮法王摇了摇头,大有不屑之意,却听郭靖接着道,“后来晚辈又拜了丐帮洪帮主为师,全真教的周伯通大哥也曾指点过晚辈。”
金轮听了这才哑口无言。江南七怪虽是无名之辈,但丐帮和全真教却均为武林响当当的字号,虽然不知道周伯通是谁,但既然能在洪七公之后指点郭靖武功,想必也自不凡。
不过也仅此而已。以法王对原武术的了解,他们的五绝算再高明,想必也强不到哪里去,其他人更加不值一提了。
沉吟片刻,金轮法王向侍立于身后的一名年轻人道:
“霍都,你陪金刀驸马在这里耍几招,当是为大汗助一助酒兴!手下要注意分寸了。”
那年轻人躬身答应,走到席前与郭靖彼此见礼。
自从回被赵洵在临安捕获又押往都,一路霍都也是吃尽了苦头,待得到了都,还没跟义父札木合对质呢,札木合自己心虚,先一步跑路了。所幸后来谢怀远按照赵洵的吩咐,将霍都关押了半年多,最后还是放他走路。
自小心高气傲的霍都哪儿吃得了这个亏,发誓要在汪天赐那里把场子找回来,与他师兄达尔巴和师叔桑嘉尊者会合之后,当即返回藏边龙象寺请师父金轮法王出头。
适逢金轮法王闭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