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低低地骂了一声,揎臂而前。 ()
陆冠英见他面色不善,似是要过去对段天德饱以老拳,急忙一把拉住了他,段天德也吓得往后一缩。
于洋道:“陆老弟,你放开我!”
陆冠英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于洋道:“这厮满嘴放屁,我要去教训教训他!”
陆冠英道:“大哥,他是朝廷钦差,你二人不好起冲突的!”
于洋道:“怕他什么鸟!大不了老子辞官不干了,如何受得这贼厮的鸟气!”
陆冠英含泪道:“大哥,你先莫冲动,有话好好说!”
于洋暴跳如雷:“和他说什么鸟话!我跟你在关二爷面前发过誓的,有福同享c有难同当,这贼厮想抄你的家,还有一点把我放在眼里么!我拼得头功名不要,今天要与他见个真章,看他敢抄谁的家!”
陆冠英泪水满面:“大哥,你对兄弟如此,兄弟至死也感激的!他是朝廷钦差,你打死打伤了他,须要连累大哥一家,却是兄弟害了你!”双手只是死死抱住于洋不放。
于洋挣了几下挣不脱,指着段天德跳脚大骂:
“老子在前线杀敌,脑袋别在裤腰带,死伤了多少弟兄才打出了天下太平!你们这些狗官要么不露面,一露面尽干些猫三狗四的勾当!今天若不是我陆老弟的好日子,我一脚踹你蛋出来!”
段天德初时还真被于洋给吓住了,哆嗦着两条腿险些瘫倒在地。
后来他见于洋叫嚣虽凶,却是干打雷不下雨,回头向赵洵看了一眼,赵洵向他使了个眼色,段天德心渐渐有些醒过神来:
原来还是在做戏。
段天德心想:
你二人去做戏子倒是合适了,又是拳头又是眼泪的,为了归云庄这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实是下足了本钱。既是如此,我段老爷却也不输于你!
段天德便是属于那种“一朝权在手c便把令来行”的小人典型,他自忖心里有底,张口喝出一段谁也没想到的话来:
“于洋,小心你的言行!你乃朝大将c镇守一方,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体念皇命国恩,反而自甘堕落c与贼人为伍,更口出大逆不道之言c动摇军心,今后何可为士卒之表率!左右,来啊,给我将罪将于洋拿下,听候发落!”
段天德此言一出,休说是于洋麾下普通一兵,连于洋本人听着都有些发傻,猜不透此人是真的天包胆c胆包天,还是不过一个二百五,红口白牙的嘴唇一碰下嘴唇,敢缴了于洋的兵权!
段天德见士兵不动,转身面对那些军汉,将怀圣旨高高举起,厉声道:
“莫非你们敢造反不成!没听到本官的话么!”
士兵虽然对于洋忠心,但段天德这个现成的钦差在眼前,可谓皇帝亲临,若是不想杀官造反的话,谁也不敢不听。一个带队的哨官犹犹豫豫地举起手来,要下令拿人。
陆冠英和江南六怪等人见势不妙,纷纷抢前围住于洋,陆乘风手按座椅,蓄劲待发。太湖好汉张c顾c王c谭四位寨主也带领数十名庄丁靠拢过来。
杨康附在赵洵耳边低语道:
“汪贤弟,我瞧这个于洋倒是一员虎将,不若将他救出,再借机收降,也是我大金的一大助力!”
赵洵转身贴近杨康的脸,注视着他道:
“你想收降他?”
杨康往后退了退,道:“正是!你看如何?”
赵洵咂了咂嘴,道:
“似是有此可能,只是不知”
杨康问道:
“不知什么?”
赵洵喃喃地道:
“不知有什么未知的变故啊!”
眼见一场混战将起,这时从远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