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莫要跟本王这般开玩笑。”宁王回头,皱着眉头有几分不悦。“若你真是殿下,就不会去沾上那些血。”鬼道望着地上的血脚印,眼中杀气翻腾。宁王一楞,低头看了眼脚上靴子上沾着的血迹,露出了几分厌恶的神情:“不过不小心沾上的罢了。”“别装了,殿下半年前,手上的白玉佛珠曾被一个奴才摔在地上,其中一颗珠子有一道裂痕。可我看你手中的佛珠,似乎并无任何损坏。”鬼道目光又落在了宁王手中握着的佛柱上。“鬼道先生怕是看岔了眼,瞧,摔坏了的这颗珠子在这。”宁王手微微一动,将握在掌心的佛珠举了起来,上头的一颗佛珠的确有一小块裂痕。
“看来,是鬼道疑神疑鬼,对殿下无礼了,望殿下恕罪。”鬼道惊异的望着那佛珠,有些懊恼的跪了下去。宁王连忙走过去,伸手去扶他:“先生这般警惕于本王来说,是好事,本王怎会怪罪先生。”“是吗,殿下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叫鬼道更是惭愧了。”鬼道垂首跪在地上,声音突然变得怪异刺耳起来。宁王一惊,做着虚扶动作的手竟动弹不得。“受死吧。”鬼道嘿嘿一笑,手一挥,带着轻微的破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闪着亮光往宁王的脖子上袭去。
宁王瞳孔放大,竟是躲闪不得,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带着寒气往脖子上割来。“噌。”突然射来了两枚小小的袖箭,其中一枚在宁王面前似乎与什么东西一撞,随后从半空中掉了下去,而另一枚则神奇的在宁王身前转了几圈。随着那袖箭掉落,宁王身子一动,解了身上的束缚,往后飘去。
待宁王站定身子后,他身后那两个架着席锦安的侍卫连忙站了过来,其中一个身形略有些矮小的侍卫暗中拢了拢袖子。宁王脸色阴沉,震怒的望着鬼道:“你这奴才,竟敢对本王下手。”“你还要继续装扮下去吗。”鬼道弯腰捡起了宁王跌落的白玉佛珠,拿到眼前瞄了几眼:“玉倒是好玉,若不是凑近看,的确分不出真假。不过,宁王殿下的佛珠,从未摔过阿,你这上头的裂痕,又是从哪来的。”鬼道呲牙笑了笑。“好狡猾的老妖怪。”宁王轻轻一笑,眸子闪烁的伸手抚摩上脖颈,那里有一小块的皮翘起了。
“易容术不错,若不是你露出了小小的一点破绽,老夫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带走那个老东西。”鬼道嘿嘿一笑,阴狠的望着那以宁王为首站在门口的那三人。“老妖怪,你都一把年纪了,竟还卷入这京城皇子夺嫡之争,我劝你还是早些归隐山林,给自己积点德,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宁王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女子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也妖娆了起来,只是顶着这张宁王的脸,显得几位怪异可怖。
“恶毒的女娃娃,待老夫将你们几人囚住,将你们的皮囊一起剥下来。”鬼道舔了舔嘴角,眼睛一瞪,身子一动。装扮成宁王的沐裳神色一变,从腰间拔出一把软件,往身前一旋。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细丝裹着一层透明的光,不住的往沐裳身上袭去。那细小的丝线格外的硬,击打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他,我去帮师姐。”止迁将席圣安推到小笼包身上,拔了剑就跳进大殿中。小笼包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席圣安,将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包扎好,又喂他吃了一颗药丸,才咬牙担忧的望着殿中。
那老怪物身上的丝线仿佛用不尽一般,让人防不胜防,稍不留心,那丝线就钻入皮肤中,若是不及时斩断,丝线便会一直往皮肉里钻去。沐裳与止迁两人一起对阵鬼道,却也落了下风,不时的被那丝线刺伤。不多时,沐裳与止迁身上都布满了伤痕,倒是鬼道,身上竟没有半分伤痕。
小笼包在一旁护着席圣安,一边拿着袖箭不时的对着鬼道放冷箭,倒是让鬼道有几分麻烦。“小笼包,先带席前辈走,我们断后。”沐裳喊道。“可是”小笼包咬牙望了眼止迁,她不放心黑木头。止迁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冷然道:“先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