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傅家,也算大族,其在赵翼身边呆了数年,也不曾出仕,虽一直与其父亲称是因为赵翼年轻有为,今年在边境战事上也破显能耐,自幼在北地郡长大的他,见多了胡人侵扰,认为跟在赵翼身边更符合他的愿望。自然,他对他父亲的说辞并不完全是假的,但他心中清楚,他更多的是因为心中对赵翼难以言表的情愫。
自少年初识赵翼时,那时傅弦实际上比赵翼还稍长几岁,也比他早入师门;但赵翼出色的外表和天资,还有一身厉害的武功,以及尊贵的出身,都很难不吸引别人的注意。傅弦那时便心中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情愫,与少年的激情一样,来得十分猛烈而又纯粹。但赵翼给他的距离感太重,他相信如果他说出来,那绝对连做好友,就那么呆在他身边,只离得更近一点看着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他想着,只要能呆在赵翼身边就好。当然,关于赵翼的一切,他也自然要比常人要多出许多关注。
收到呼格的传信,与赵翼不同,他除了感到震惊之外,首先却是倾向于相信的,当然,即使相信,也遮盖不住其中的苦涩。毕竟,他对赵翼的生活,了解得没有那么清楚。即使他所见的赵翼,洁身自好,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但他不可能一直跟在他后面,更何况赵翼还在繁华的洛城呆了三年,谁能保证其间没发生点什么呢。意外总是在意料之外的。
而且自赵翼从京城回到云中后,傅弦总感觉到他与过去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到底具体如何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但那种从三年前的单纯少年到三年后的明显的那种牵怀和怅然还是很容易感觉到的。毕竟,傅弦每时每刻都很关注赵翼的一举一行,都像要把他的所有都印在脑海里一般,赵翼时刻望着京城的方向,那种遥远的眼神和身上散发的落寞,实在很难不让傅弦不注意。
傅弦也曾当作不在意地旁敲侧击道,问他是不是在京城有了心上人,老是时时魂不守舍的模样?又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他这么念念不忘。只是赵翼微带苦涩地回避道,“哪有什么牵挂的姑娘!子玄莫要笑话我了,我就是注定孤身漂泊的命啊。”傅弦,字子玄。
傅弦自是没把赵翼的话当真,只觉得他是不想多说。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若赵翼真有喜欢的姑娘,凭他的出身和样貌,什么样的求娶不回来,何必这样伤怀。他思量再三,觉得他心上人难道已嫁为人妇。但他心底实际上也很逃避这码事,赵翼不愿说,他当作没这回事便好了。
如今呼格寄来此信,十有便是信了。而且他前后一思量,心中竟浮现出一个猜测出来,当然这猜测与真相相差甚远,但也能自圆其说,他心底便以为大概是这样了。他以为赵翼牵挂的心上人便是连月,而这孩子便是他与连月偷偷生下的孩子!
当今皇后被帝王冷淡的,已不是新鲜事了。一般百姓不知其中缘由,但他消息稍微灵通点,却是听说当今皇后却是与他人有了私情,甚至怀了身孕才遭新帝冷淡的。而那情夫到底是谁,他却是不知道的。
他想,难道连月当时住到连府,竟是将孩子生了下来。但这实在有碍皇家脸面,便养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后来新帝也是因此,后来再也不掩对赵翼的恶感,听说很久甚至都不愿接见赵翼。而赵翼却是一直以为连月将那孩子打掉了的。
这么一想,傅弦觉得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赵翼的心上人毕竟是当朝皇后,怎么也是求而不得的,时常感怀也是难免的。其他的所有,都说得通了。赵翼甚至连自己有个孩子都不知道呢,想想也是不容易,傅弦甚至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后来知道真相的赵翼表示,这傅弦都能出去便话本了,肯定很受百姓喜爱。
不过,就眼前事来说,傅弦还是对赵翼分析道,“将军与呼格有过数次交手,对其人想必也有所了解。此人与一般胡人不同,不仅骁勇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