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清楚楚,那双妙目在整张愉悦的脸上格外的违和,仿佛被生生割裂出两个世界,一面温和一面刺骨。
邹和光直接转过身扯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他身边的秦修,他挑挑眉,紧接着趁对方猝不及防来两下,像是嬉闹,又像是掩人耳目。
晚上的时候两人理所当然的又被大姨留宿。
陈家这栋小楼里有邹和光的各种用品,睡衣啊c牙具啊c甚至连他小时候玩坏的手枪都有,唯独没有他的卧室。这倒不是因为他只是个常驻的客人,而是因为大约在他幼生期的时候,他就已经赖上了秦修的床,秦修也特别够哥们的把卧室分享给他。
同床共枕啊,真是个旖旎的梦,可别梦着梦着就硬了。
邹和光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去家里看看的,奈何他爸这一周都不在家,这让他觉得回去简直是没意义,结果邹和光他爹的电话直接就打到秦修他大姨这里。
“你怎么又没回家。”不得不说,在某些事情上,父子两人实在是心有灵犀。
邹和光拽着电话线,莫名其妙的反问道:“你都不在家,我回去干什么?”
“回去看你妈啊!她一个人在家多孤单。”邹宗旬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妈什么时候又抛弃小白脸回来找你了。他刚想这么说,结果话到嘴边,他又想起老爷子临终前的样子,最后终于咽了下去:“哦。”
“啧啧啧啧,我以为你要提醒我一下,我前妻跟小白脸跑了的光辉历史呢。儿子长大了,变成个闷葫芦,这个咋办。”
邹和光终于拒绝尊老爱幼,开始跟他爹磨牙:“总比爹临老了变成妈强。”
听他这么说,邹宗旬跟被虐爽了一样:“哎,那成,我知道我儿子还有精神头跟我斗嘴就成。这两天别太累了,你们那点子破事先扔一扔,实验什么的丢一丢,知道不?”
再蠢的人也听出来点什么来了,邹和光一下子就乐了。他知道宋大夫肯定第一时间跟他家老不正经的汇报了点什么,他在电话这边点点头,嘴里说的却不一样:“得了吧,这个扔一扔,那个丢一丢,我这就不剩点啥了。妈,我知道了,您真是我亲妈,您放心吧。”
“行,我就知道我儿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嘞,挂了。”说完,他连给邹和光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留,直接在听筒里留下一片嘟嘟声。
邹和光表情木然的听着电话筒里的声音。
没多一会,秦修房间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他大哥。
“我听说你又把爸呲了一顿?他还挺高兴,跑我那一顿嘚瑟。”
“他坚决要把妈和小妈两个词混为一谈,我本来打算装作尊老爱幼的,结果他觉得那是我不爱搭理他的表现。”
邹和彦想了半天该怎么回答弟弟,但想了的结果就是还不如不想:“你别管他,他就是想两全,满足自己的需求的时候也满足你的需求。”
“嘿,你这话说的,真内涵丰富意味深长,引人浮想联翩啊。”
邹和彦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表达他操蛋的内心,最后只能引用他老子的话:“爸说的没错,你嘴里真吐不出象牙来!”
嘟嘟声和着浴室里清晰的水声传过来,被俩人分别挂用同一个理由了电话的邹和光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吊灯的光线温温存存的透过磨砂灯罩,软绵绵的仿佛一只无力的手,轻飘飘的落下留下一点点暧昧的痕迹。邹和光闭上眼,隐约之间一股倦意袭来混着的微妙,让他在似睡非睡之间游离徘徊。
一根根青嫩的幼苗似乎从他心底钻出,带着蓬勃的生命力,以鲜血为泉以肌肉为壤,带着轻微的疼痛混合着年华独有的朝气,生生不息。
秦修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邹和光安安然然的躺着,他想起医生说他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