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不得传言,不过是见过陆家夫人一次,对我反应冷冷淡淡的。侧面打听了下,说她女儿在你那吃了亏,回去哭哭闹闹的。你别看陆家人好像很温和的样,但是从陆大人算起,那都是出了名的性格乖戾,翻脸无常的。你身后也没什么大族支持,而你们家毕竟只是商人,生意做得再大,也只能任人鱼肉!我劝你,能忍让的时候,便多多忍让,莫要惹上麻烦呀!”
面色沉了沉,长孙镜容闷闷地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瞧她这幅模样,萧如娘以为长孙镜容定在陆诗诗那吃了亏,现在又莫名被说,肯定心下郁闷,便叹气说道:“我知道你心地好,若是没人惹你,你也不会反击回去。可是现在这世道,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闯荡,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哎,若是能有个男人帮衬着你,便好了”
说到这,萧如娘一拍自己的脑门,兴冲冲地说道:“哎哟,你看我这脑,怎么都变笨了!我给你介绍个好人家,让你夫家帮衬着你,不就好了?你放心,我认识的青年才俊中,也有很开明的,不会介意你为商的身份!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些贵公里面,颇有名气呢!我听老爷说,他们觉得你这女敢作敢为,又有才气,也是名奇女,话语之间,对你产生兴趣的可不少呢!”
面对萧如娘的喋喋不休,长孙镜容苦笑了下,不得不打断了她的美好畅想,说道:“姐姐,是没听说前阵关于我的传言吧?”
笑容略有收缓,萧如娘似乎明白长孙镜容的话外之意,说道:“镜容,我以为,那些不过是传言。”
长孙镜容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传言不可尽信,但这事倒是真的。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这傻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萧如娘突然坐直了身,满面急切地说道,“你是女,怎么可能终身不嫁呢!你父家的事,自然有你爹爹去打理,身为女,就是要嫁人为妻,为母的!你真是草率了!”
像炮仗似的说了一串话,萧如娘发现长孙镜容一言不发,不由觉得自己似乎说了重话,便放软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道:“镜容啊,我知道你性强,吃不得一点亏,也不想别人看低了你们家族。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世道,没有男为你撑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算你现在有了些成绩,可是等你老了,也没有嗣,该怎么办?做事不能只看眼前,还要为以后考虑呀!”
浅浅叹息了一声,长孙镜容似乎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轻声说道:“若是可能的话,我也想轻松自在,不问世事。可是家族里族长咄咄逼人,对我们家仅有的产业也在虎视眈眈,若我不帮助爹爹的话,恐怕就要被家族掏空了!我知道姐姐心疼我,可是有时候,当真是身不由己啊!我现在真的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瞧长孙镜容那模样,萧如娘不由心疼地一叹,说道:“也真是难为你了。如此懂事的女,你值得个好男来心疼你的。”
抬眉看着萧如娘,长孙镜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有了萧如娘帮忙推销,芙蓉绸缎庄的白冰绸以迅雷之速在京城获得口碑,不少达官贵人大批订购,自用或是送礼,都很有面。
也幸得长孙镜容早有准备,备了不少库存,面对骤雨般的订单,也能从容面对,有条不紊地处理。
几乎是一夜之间,芙蓉绸缎庄便在京城开设了分店,生意依旧火爆,门庭若市。
看着这样急速的转变,张良冕不由目瞪口呆,而后垂足顿胸,暗叹自己怎么没早些备有后着,让那小丫头独占了鳌头。
不过在他心底,还是颇为佩服长孙镜容的,一个小小的女,能有如此手腕,来日定能在京城中有所作为。
不,应该说,她现在已经搅动着京城的商界,发挥着她的功用。
带着几分懊意,张良冕约到长孙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