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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明月初升,船内四人围坐,酒方酣,朱三从怀里掏出龙涎香,定要唐敖收下。唐敖因此物实在贵重,又不知他到底用什么信物换得,所以,白天并未收下。见他旧事重提,心中本有许多疑问,乘机说道;“我们既然同船共渡,也是前身有缘,今天事发突然,我等心中颇有疑惑,还望三公不吝赐教。另外,在皱山,你临危不惧,救得全船人性命,尚未谢过,现如此珍贵之物,若不明情由,是万不敢受的。”朱三白天的形为,足可表明他绝非等闲之辈,故唐敖是另眼相看,尊重有加。朱三说:“先请暂且收起,一切容我慢慢细说,赐教不敢,不过,诸位的疑问,我可如实奉告。”

    朱三说:“先实各位,出于一时好奇,在九头鸟的巢穴内,我抢得鸟蛋一枚,现放在房内,各位随时可以去观赏。(后九头鸟破壳而出,引发的种种异事,到时再叙。)至于其他,还得从我的身世说起。”又接着道:“皱山脱险后,惟恐惊扰,我确未对尔等坦诚布公,后见在坐各位确实都是胸怀坦荡的正人君子,故也就放下了疑虑,说来不怕见笑,我的人生道路,是从沦为海盗后才真正开始的,诸位如不嫌弃,我将一一道来。”

    朱三沉思了一会,开始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慢慢说道,我出生在沙洲国,那里海运发达,家父作为水手,以航海出南洋为生,我自幼随父生长在船上。记得在十多岁那年,航船在南海遇上了海盗,海盗蜂拥上船,杀光海员,洗劫货物,最后一海盗发现了躲在船舱角落里的我,见我年幼,就把我带到他们的盗船上,沦为船上的一个小杂役,就这样迈开了我海盗生涯的第一步。后来才知道,将我带到他们船上的人,是个海盗头目,他当时四十多岁年纪,满脸横肉,杀人不眨眼,十分凶恶,但惟独对我不错,后来干脆认我做了螟蛉之子,不知他出于什么动机,还把我送到陆上一个学究那里读了几年书。这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强悍之徒,杀人如麻,人员不仅有中国,还有暹罗c鲜卑c高山等多个国家的亡命之徒所组成,活跃在东南海一带,始终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在陆上有多个藏身点,供经常变换,来无影去无踪,历代官府听之头痛,拿他们无法,因此得以一直逍遥法外。在盗船上我慢慢长大,自然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多年后,那海盗头目在病中死去,临死时,把他头目的位置传给了我,并十分慎重地留给我一巴掌大一块羊皮,说是无意中得来的藏宝图,里边隐藏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后来我发现上面仅有一些难以理解的图案和文字符号,一度时间,我虽然常把它藏在身边,但也并没正直当回事。老海盗死后不久,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有几个老海盗活着时亲信,经常聚在一起偷偷地议论着什么,经打听,原来他们就是在追寻藏宝图的下落,并已怀疑到了我身上,感到事态严重,我赶紧找到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知道图的下落,并还说愿意同他们一起寻找,一旦有发现,定共同分享。这才慢慢平息了风波,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对海盗的行径渐渐产生了厌恶感,那时我已到而立之年,也许是出于无聊,在长夜里,开始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拿出那块羊皮仔细研究,但尽管绞尽脑汁,始终是毫无头绪,一无所获。开始是出于好奇,后来就象着了魔一样,经常对着羊皮苦苦思索,幻想有朝一日能找出答案。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毫无展机,我终于彻底厌倦,一番思考后,下决心金盆洗手,到陆上过正常人的生活。做了几年头领,海盗们对我很讲义气,临别,他们给了我一信物,并约定了使用时的暗语,说是只要暗语答对,见物如见人。就这样我义无返顾地脱离了那噩梦般的生涯,上岸在岭南一带流浪。岭南多苗人,有生苗和熟苗之分,相互间时常会为领地争斗,生苗比熟苗更野蛮,他们与外界接触有限,有些生活方式尚处于原始状态,不知什么原因,对汉人往往很仇视。一次我误闯苗寨,那正是生苗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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