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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转头和我调侃他:“唉,小豫儿你都不知道,我们斯大少爷身娇肉贵,事情一不顺心就要闹失眠,我昨晚在他家,才知道他这段时间晚上都混着安眠药物喝酒。”

    斯成没好气地抬脚,一脚踹翻了他的椅子,孟宏辉反应不及,仰面摔倒在了地毯上。

    我和斯爽幸灾乐祸地大笑。

    孟宏辉冲着斯爽招手:“阿爽,快来救我。”

    斯爽笑吟吟地说:“唉,老孟,我亲哥生气了,你先在地上待会儿。”

    孟宏辉干脆一个翻身,在地毯上坐着了。

    斯成冷冷地说:“你给我一周日夜颠倒飞八个时差试试?”

    孟宏辉举手说:“好啦,知道你忙。”

    斯成身体明显不适,喝到一半就有些醉了,他理智地收手,却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沙发宽大柔软,可毕竟不甚舒适,他皱着眉头,若不是累到极点,怎会睡得着。

    斯爽过去给他披了件西装外套。

    斯爽跟孟宏辉说:“这段时间,你叮嘱他注意一点身体。

    孟宏辉随口应了一声。

    我凑过头去:“成哥哥对身体也真是不上心,感冒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好。”

    孟宏辉叹了口气:“工作太多了,他心底也不好过,你明知道你爹疼爱他,多次暗示要将家业交予他接手,他却不能按照他期待的方式去活,父子争执不断。”

    我们盘腿围坐在地毯上打牌。

    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斯爽用两片牛肉干夹了厚厚一层芥末,孟宏辉咬了一大口,然后抱住她哇哇地大叫。

    斯成被我们吵到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望了一眼四周,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身处何地,随后坐了起来,拿了个玻璃杯子神色恹恹地喝柠檬水。

    孟宏辉坐在地上,手上利落地洗牌,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斯成,回去吧。”

    斯成神色一愣,默不作声地继续喝水。

    孟宏辉自顾自地说:“也许社会就是这样,我们只有将资源掌握在手中,才有资格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

    从高院取了判决书回来后,没有人再谈过那个已经终审了的案子。

    但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斯成依旧沉默不说话。

    凌晨两点多,我们离开酒店,斯爽驾车,穿过深夜灯火通明的城市。

    车窗开着,深夜的冷风吹过来,清清凉凉地拂在脸上。

    车子开至孟宏辉在科技花园的寓所。

    斯爽跳下车来,孟宏辉已经喝醉,拉着斯爽的手,磨磨蹭蹭地不肯让她走。

    我坐在后座,斯成坐在我的身旁,头倚在座椅上,侧着脸,按着额角沉沉地睡觉。

    斯爽从车窗里看了一眼,问我说:“小豫儿,要不等司机过来?”

    我起身下车:“不用了,我送他回去。”

    斯爽点点头:“好吧,那你开车小心点。”

    我目送斯爽扶着孟宏辉走进了公寓的电梯,返身坐进驾驶室去。

    调整座椅,系安全带,松开手刹,打转向灯,车子稳稳地开出辅路。

    转出东科大道,一整个长街的灯火扑面而来。

    寂静的车厢内,我握着方向盘,专注地看着路面,开他的车,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

    车子开到一半,斯成醒了过来,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阿爽?”

    我出声答:“是我,阿爽姐姐送孟大哥回去了。”

    斯成应了一声:“哦,小豫儿。”

    一会儿过去了,我以为他又睡着了,谁知道他突然出声:“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

    “哦,”我答:“去年放暑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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