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小屋,被雨水淋过,有些返潮,屋门倒地,木凳散落。夏雏月缓步走了过来,将散落在一旁的木凳收起,放在了墙角。林风与莫小川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怪异之色。
卢尚瞅了瞅两人,疑惑道:“方才你们不会是因为月姑娘昨夜出去的事吧?”
林风微微一惊,扭过头来,道:“你知道?”
“是啊!月姑娘说是去为少统领采药,让我不要来打扰。”卢尚也很是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不早说!”林风微怒。
“好了!”莫小川摆了摆手,道:“是我没安排好,你们先去忙吧!”
林风点点头,看了夏雏月一眼,迈步行出了门外。
莫小川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却紧盯着夏雏月,一动不动。
夏雏月将面纱摘下,绝色容颜显露出来,她移步到莫小川的身旁,道:“身子好些了吗?”
莫小川没有回答,依旧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这般看着奴家!”夏雏月展颜一笑,道:“奴家会不好意思的。”
“你为什么不走?”莫小川问道。
“走去哪里?”夏雏月媚眼轻瞟,反问道。
“离开这里,反正你也是我强行带来的,怎么不趁着机会逃走?”莫小川越来越觉得夏雏月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以前虽然也琢磨不透这个女人,可感觉不同,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满肚子的心计,料不准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可她的目的基本是可以判断出来的。但是,现在的夏雏月,让莫小川觉得从里到外,连她的言行举止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夏雏月笑道:“是吗?奴家是你抓来的?”
“你说呢?”莫小川蹙眉道。
“也许是吧!都忘了这个事了。”夏雏月笑着道:“不过,奴家不这么看,奴家更愿意承认是莫公子请来的。”
夏雏月说罢,莫小川低眉沉思起来,夏雏月这话说的很是玄妙,好似在暗算莫小川什么,但想到这个女人以前的种种,莫小川还是觉得拿捏不准,这话从表面理解起来,好似是夏雏月不再对莫小川将她擒来之事计较,更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可细细思来,好似又有另一层意思,如果抓来换做请来的话。那么,夏雏月是不是在委婉地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打算与自己为敌,能请来,那么送走也自然很是方便了。
对于夏雏月的用意,莫小川一时不能肯定,隔了一会儿才道:“你既已经离开,为何还要回来,莫不是真的为我采药去了?”
“是啊!”夏雏月从肩上拿下了一个包裹,摊开之后,里面尽是些草药,莫小川不通此道,也不识得是什么东西。夏雏月见莫小川疑惑,拿起其中一株草药,道:“这个叫菇茔草,对经脉疏通调养有奇效,昨日行路时,我便在车轿外发现了它,不过,这种草只有在开花的两个时辰采下来,才能入药,若不然会有毒,反而对身子不好。当时,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大用,便也没有在意。昨夜见你伤重,便自作主张去寻了来。”
莫小川惊讶地看着夏雏月,道:“我记得昨日我们只是在五十里外停过片刻,你下过车,莫不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夏雏月点了点头,道:“看来莫公子也是个细心之人。”
莫小川想起昨日他们所行之处乃是一处山地,道路极为难行,马车颠簸的厉害,为防夏雏月受伤,当时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倘若夏雏月昨夜是回到了那里的话,以她这柔弱之躯,必定是万分艰难的,果真如此,倒是让莫小川有几分感动了。
莫小川仔细看了看夏雏月的手,只见上面有几处血痕,脚下的一双绣鞋也是破烂不堪,看来她的话却有几分真实,只是她昨日单为此事,还是另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