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她的一套衣物。
他古胜云,保得了景落一方安宁,却未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抬棺,入士!”
时辰到,锣鼓喧鸣。几人抬起放在一旁的棺木,缓缓放入那早已挖好的坟坑。
古胜云看着那两口棺木慢慢沒入土下,两行老泪潸然而下。
填土,修坟,立碑。所有事情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
古清溯看上那石刻的古氏清拓之墓几个字,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四弟,五妹,二哥无能!是我沒有保护好你们!”
古胜云听到古清溯的声音,竟有片刻的晕眩。还是一旁陪同前來吊唁的朝臣帮他稳住了身子。
他揉了揉额头,将目光定向跪地的古清溯身上,突然朝身后说到:“拿马鞭來。”
“将军。”随从似是看出他的用意,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
古胜去却似是沒有听到,那定在古清溯身上的目光使终不曾离开,再次厉声重复:“拿马鞭來。”
冰冷的声音再这雨水的浇灌之下,显出愈发让人惧怕的寒意。那随从看见古胜云那张明显不容商量的脸,默默退了下去。
片刻,那随从神色担忧送上马鞭,担忧的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古清溯,而后无能为力般的敛着眼神退了下去。
古胜云是今日最爱关注的人,所以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有人带着几分茫然,有人带着几分猜测。
只见他缓缓的走到距离古清溯不足一尺的地方站定。冷身说了两个字:“起來。”
那声音一如平日的粗砺,却比平日更冷一分。古清溯心中更加悲戚,哭得越发伤心起來:“父亲,是孩儿沒用,孩儿”
一句话还不曾说完,古胜云手中的马鞭便用了十成劲道朝他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在这空旷的古家祖坟内,让人头皮不禁发麻。光听这声音便知那力道有多大。
担忧的朝着古清溯看过去,只见他的后背上,那马鞭落下的地方衣服已经裂开,有血从那裂开的衣服中溢了出來。混着那雨水,不过瞬间已是让人触目惊心的模样。
古清溯紧咬着下唇,那一声因为太过突然而本能的尖叫之后,再沒有发出一丝一点的声音。
而古胜云则依旧那那冰冷的一张脸,依旧是那冰冷的声音:“这一鞭,是打你做我古家的男儿不合格。沒能保护好兄妹我不怪你,但我瞧不起你现在的这副样子。”
说着,第二鞭又打了下去:“这一鞭,是让你清醒。拓儿与须眉的死虽有你的责任,但真正的凶手说不定此时正躲在暗中看笑话,你凭什么替他背负罪责。”
古清溯此时的后背长长的两条伤印,从后颈处一路蔓延至腰部。似是两条泥壕,不平整的伤口干咧咧的炸开,让看着触目惊心。
而他却使终咬着牙不发一言。古胜云看着古清溯背上的伤口,脸上闪过一丝肃杀的暴怒。
“站起來,去找到那害了你兄弟妹妹的人,杀了他,你才有资格跪在这里。”
绝情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寒的冷意,但古清溯却知道这是他心中的痛。他了解他的父亲,他不是沒有表情,他只是习惯了用这样的冰冷來面对所有的事情。
因为在战场上沒有人给他笑的时间,而在他的拼死厮杀之下被保全的国家,也沒有给他可以笑的机会。
他一生只见父亲笑过两次,第一次是妹妹出生,第二次是他随他上战场却与他走散,他在外面流落了几日之后才回到军营,那个时候他笑了。
方才挨打时沒有流出的泪水,此时瞬间倾泻而下,他抿了珉唇。那雨水中不知是不是含着自己的泪,有几丝咸意。
双手撑膝,他试探着要站起來。却因为一动便牵动背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