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漠有些许自责的叹了口气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无发说出口
心中闪过一丝痛意他飞快的转身大步往方才那人指的方向走去在这里每多待一秒都会让他脸颊发热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耻
他本想说的话是:“若你们愿意都去城西的君府吧那里有人会欢迎你们”
可这样的话让他怎么说出口父亲尚且得活在食不果腹的假象之下突然容留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不被人发觉
而已父亲的身份一旦被人发现他暗中收留前君临王朝的遗民就定会被示为试图组织谋反
到时他不仅会害了父亲更会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而那在暗中藏了十几年的君临将士也将都会功亏一篑所以此时他什么都不能做
示意几人将方才那人指过的草棚团团围住他轻声问道:“里面有什么”
他的声音刚落便见那草棚开始剧烈的晃动起來更有吱吱唔唔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君子漠眉目微挑伸手将那草棚的帘子掀开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正费力的用身子撞着草棚而她吱吱唔唔的原因则是因为她的头上被蒙着一大块黑布
有人伸手接下她头上的黑布这才发现她的嘴巴也被人用东西堵着
而在看清那黑布下的脸时君子漠不禁心中一怔:“小禾怎就你一人在此”
而此时已经有人为小禾解了绳子她伸手拿下堵在自己嘴里的东西急急说道:“那人早些时候出去了”
出去了君子漠的眉头皱得理是紧了一分
若那人出去了听闻有生人到此定是会想法子离开那他们便沒有机会可以抓到他了
心中生出几分失望却也知道在此耽搁下去也是毫无用途便着了几下手下扶起小禾吩咐了往将军府送去
君飞鸿的破院之中那被五花大绑的人早已转醒眸子一动不动的盯在也已清醒了过來的路遥身上那眸中透出的冰冷气息吓得她连连后退
“女娃莫要怕”
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吓得路遥更是一个激灵本能的扭头去看声音的发源处
只待看清那张苍老却并不凶狠的脸这才稍稍安下了心思
怯怯的看了那一直瞪着自己的人一眼她小心翼翼的朝着君飞鸿问道:“老伯这是哪里”
顾及着那人的存在她的声音已经尽量压低
君飞鸿犀利的眼神看过那状似不在意却明显是在打着偷听主意的人直接忽视掉了路遥的问題
毕竟是在生人面前路遥见他无意理她也不敢在多问怯懦的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只希望这个老伯不是打得什么坏主意才好
见探听的计划失败那人便低下了头似是一副认命的样子但警觉的君飞鸿却依旧看见那人正用余光探着四周环境的心思
君飞鸿扶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换成了防备的动作正欲吩咐了下人在意却见那人已经挣脱了绳索朝着空中掠去
“抓住他”君飞鸿大喝一身奈何身子不便眼见已经有几个人影追了上去却发现还是落了下风
心中暗道不妙但因为怕人怀疑他这院中并未布下多大兵力大多的都藏在暗处但因为路遥在此暗处的人也不能调动
只这一时犹豫那人便已逃脱了追兵的围堵飞快的消失在了夜里
君飞鸿无力的一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漠儿抓了此人定是有原因但此时自己却沒能将那人困住会不会就坏了漠儿的大事
“父亲”正想着君子漠的声音便已从门外传來君飞鸿调整好情绪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人跑了”
君子漠忧心的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毫不迟疑的提脚追了上去
君飞鸿有些自责的收回看着君子漠远去的背影余光瞥见同样有着担忧神色的路遥不由出声问道:“漠儿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