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说完话后,那表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张纤纤一眼,却又极快的敛了眼神,朝着走进门的君子漠迎了过去。
“古清溯参见驸马。”
标准的跪地礼,丝毫不见怠慢与无礼。却依旧是方才冷冷淡淡的样子。
对一个无职无权的驸马这样恭敬,可见这古清溯不简单!
张纤纤曾多次见到那些有些权势的人对君子漠明着巴结却暗地嘲讽。但做为一个血战沙场的将军之子,他有的是资本对君子漠不屑一顾,所以不管他这般恭敬是出与何种原因,他肯屈膝一跪便说明他比别的世家子弟要聪明的多。
两人几句寒暄之后,各自落座,表情悠然的似是当站在一旁的张纤纤不存在。
古清溯不知君子漠此行的原因,却也不敢怠慢,起身道:“久仰驸马大名,原打算一落定便去府上拜访,奈何今日一进城家妹便发生了些小意外,由此耽搁了,倒劳驸马亲临鄙府,看这府中也还沒有收拾下來,怠慢之处还望驸马不要见怪。”
“古兄说得哪里话,是君某唐突了才是。只是一只听闻古兄在塞外英勇无敌,心中神往,这才一听古兄來了王城便巴巴的來了,还请古兄海涵才是。”
君子漠一惯风轻云淡的样子,连眼神都始终不曾看过张纤纤一眼。
张纤纤自然知道他有着他的打算,乖乖等在原地。
等两人又是闲聊了一番塞外之辽阔壮观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君子漠这才起身:“哟,看我这一时激动都顾不上在意时辰赖到了这个时候!古兄周车劳顿定也乏得紧还要听我沒头沒脑的问东问西,君某真是万分惭愧!不如这样,今日就不叨扰古兄了,明日我在花满楼设宴为古兄一行接风洗尘,还望古兄赏脸呐。”
古清溯稍做思忖便知道了君子漠此行來的原因,余光看向张纤纤一眼,心中了然。
一拱手说道:“怎敢劳驸马如此费心?清溯惭愧!”
君子漠却是不在意的一把搭在他的肩上,朗声道:“君某一生最佩服了便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能为古兄接风是君某的荣幸。古兄如此推脱是看不起我这闲散之人么?”
见君子漠意思坚决,古清溯也不好在推脱,只道一声:“清溯不敢,谢驸马抬爱,清溯明日定当准时赴约。”
“那古兄今日就早些歇息!”君子漠含笑说道,而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整个过程中都不曾看向张纤纤一眼,倒是古清溯在他走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张纤纤。
“给你三日时间,你最好能给我个交待。我古家只有此一女,断不能不清不白的让人欺负了去!”
依旧冷静的声音似是在替她分析着其中厉害,听不出半分威胁。张纤纤却还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三日,若自己不能给个让他满意的交待,那不管君子漠是何身份,这事也不会就此作罢!
“二哥,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张纤纤刚一出门,那脾气暴躁的四公子便踏进门來,朝着她的背影很是不甘的问道。
古清溯并沒有理他,眼光深沉的看着张纤纤消失的方向,半响才开口说道:“你当驸马拜访是因为看得起我古府才会这样迫不及待么?”
“啊?”古四公子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是沒有懂古清溯话中的意思。
古清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清拓,你也不小了,该长点脑子了!”
古清拓被他这样一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窘态。
转又不想就这样被古清溯看轻,于是伸直了脖子说道:“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当然是为了巴结我们才來得如此迫不及待,不是还说明日要为我们接风洗尘么?不是巴结又是什么!”
此话说完,古清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