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小人,小人呐!”见不得张纤纤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花无蕊故意摇头晃脑的说道。
张纤纤默默滴下几滴冷汗,只当做沒有听见。她定是疯了,才会向他吐露心事!
“明明是比我还花心的人,却能装出那样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小人!真小人!”偷瞄一眼张纤纤不为所动的表情,花无蕊越发将话说得怪腔怪调。
“他与你不同!”张纤纤下意识的反驳,待看清花无蕊一脸得逞的表情时,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暗恨自己在这花无蕊面前为何总会如此沉不住气。
“哪里不同?不都是一个眼睛,两只鼻子”看着她眼下的表情已比方才缓和许多,花无蕊有意碎碎念着沒完,恨不能将身体所有部位都拉出來措词一遍,希冀能看见她被自己逗乐的表情。
但眼下的事实却是,张纤纤在他似是魔咒的沒完沒了里,痛苦不堪的越走越快,却发现无论她走多快都无法摆脱掉花无蕊,于是更加用力的奔跑起來。
花无蕊则是有意逗她,硬是将轻功使得鬼斧神工,对着她不依不挠,无论她走到哪里,他的声音都会在两尺以内响起。
“你别在跟着我了!”终于,张纤纤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沒好气的回头。本是一脸不耐的样子,待看清花无蕊此刻浑身上下那莫名的狼狈,心中却是闪过一丝酸涩,那满心的烦躁也就那样散了开去,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对他存有偏见。
是了,在她心里从沒想过会与花无蕊成为朋友,更不可能是其他的关系,就连曾经将他从父亲的牢里救了出來,也只是想与他两不相欠的划清界限。而今天,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
即使他此刻沒有平日好看,头上插着几片树叶,发丝凌乱,衣袍下摆处更是沾了一圈污泥,就连那张平日他最是在意的俊脸上,也有着黑乎乎的几道手印。
她忽然有一丝感动,已他的功力想要跟上她本不用这么费力,他却偏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样子。是想逗她开心么,不然,此刻他为何还会那样傻乎乎的朝她笑?
鼻头越來越酸,开口却是:“花无蕊,你是得了疯狗症么?”
极是嫌弃的语调,让花无蕊的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而后一手挑起乱绕在脖子上的发丝,做了个风流倜傥的动作将它拢到耳后,还不忘对她抛出一个媚眼道:“那些疯狗舍得咬我这样英俊的人么?”
并试图用这“潇洒”的动作來挽回一点形象。心中却在暗暗懊恼道“早知她会如此嫌弃,自己就不那般自谑的破坏自己的形象了,还以为那样能逗她开心!”
原本若他在正常情况下做这样的动作,却是有些潇洒风流的味道,但就已此刻來看,那动作却显得煞是诙谐。
张纤纤却依旧沒有笑,在自己的心门快要打开的瞬间,决然的一个转身,冷情离去。
倘若她说,她在经不起别人待她这样好,他可能懂得她的意思,再不來纠缠与她?她所放不下的人,只要有一个君子漠就够了!在乎的人越多,只会更心伤而已!
花无蕊耍帅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飞速将四周都看了一遍,确认沒有人看见他方才的傻样时,也略为安心的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张纤纤的背影愤愤道:“喂,狠心的女人,还不都是你害得我成了这般样子,喂,你站住”
任由他气得跳脚,张纤纤却恍若未闻的径自往前走着。
有些人就是这样,倔强到心中荒芜,所以,沒有人能触及到她的心。却不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害怕,因为她们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此生能伤到自己的人注定只有那些她们心中在意的人。
她们不害怕死忘,不惧疼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