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儿,我准备今晚就行动。”又是那间破院,又是那把造型怪异的椅子,又是那语句苍老的声音,而那苍老的对面依然是那淡漠的蓝衣少年,但此刻,他的表情却并不淡然。
“父亲,那布兵图还不知真假,我们不能在冒险了。”
“漠儿,为父真的不能在等了,为父的大限要到了,我怕我不能瞑目。”君飞鸿看着天空那愈圆的圆月,哀叹的说道。
“父亲,您在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定能一举杀进这景落王宫,将那些害过父亲的人,全部交由父亲处置。”君子漠的眼中带着哀求,他不能在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枉死,如不是为此他也不会故意接近张骞嶙。
“不,那不光是害过我的人,更是害的你国破家亡的人。”君飞鸿突然提高了声音,显得激动。
君子漠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总会在这件事上纠结,要把他和自己分的那么清楚。
“是,漠儿都记得,可是父亲,要去执行任务的却是我们的亲人。何苦要为了痛恨着的人,送了自己亲人的性命?”
“漠儿,你不懂,你不懂。”君飞鸿连连说了两遍,浑浊的眼里,似是带着千言万语。
“父亲,您相信我,我定会杀了景耀王和张骞嶙。”君子漠知道父亲的固执,可是他依然希望在此刻能够动摇父亲的心思,只因这些年,因为这事死去的兄弟太多,太多了!
“不,景江山那老儿就交给为父,张骞嶙,便只能交给你了。”
“父亲”君子漠空叫一声,自知不能改变他的主意,便又沉了声说道:“便由漠儿担任这次行动指挥吧。”
“漠儿”君飞鸿心疼的叫了一声,看着自己残缺的双腿,挫败的点了点头。
景落王宫。夜已变成深沉的蓝色,那一弯月亮却执意留在空中为人指路。
一个个黑影聚集在街边偏僻的巷子内。“依计划行事,西门紧挨冷宫,守卫兵最少,我们就从此处入宫,经过沉香阁,凤归楼,御花园,皇后宫,在到九天殿。注意图上注明的换班时间,小心行事。”刻意压低的声音,说完这些话,一双幽深的眼眸看像那高高的宫墙。
那有条不紊的安静,让他愈觉不安,便又加了一句:“若是不甚被发现,不要恋战,到静安寺会合。”
“誓死完成任务。”整齐一片的声音,突然让他不知在如何规劝,所幸闭了嘴,等待着时机。
月慢慢散去光华,只是敛了月光,却依然能隐隐看清方向。一个出发的手势,黑影一涌而上,光是看那急切的身姿,便知那仇恨有多深。君子漠压下心中的担心,集中了注意力,飞身至那黑影的最前面。若是危险,便由自己来探。
黑衣群顺利的到达凤归楼,一路无堵,与那布兵图吻合的让人诧异。君子漠的心中愈发的不安,回眸间西门通天的火光让他心中一惊。
“不好,快撤,有埋伏。”
“到还有些眼力,可惜,晚了!将军早已命令我等守候在此,你,终于来了。”火光乍起,守卫军从各个方向聚集而来,那火把的光亮,似是照的天都亮了。
果然如此!君子漠懊恼的看着团团围住他们的守卫兵,本该想办法劝服父亲的。
“暗夜,你先走。”一个黑影,只说了这一句,杀声顿起。君子漠挥剑斩敌,刀刀利落。暗夜是他行动时的代号,最危险的时刻,他们总是想要先保全他。但,既然是他带他们置身危险的,他便绝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暗夜,你先走。”几个黑衣人围着他站成了圈,将他护在中间,急急说道。
“不,同生共死。”君子漠坚定的说道,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兄弟,张骞嶙,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老贼。
“想走,没有可能。将军早料到你们会来,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