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刚落下,暮气便升腾起来,将天边熏染成一片哀红。
云舒站在升龙城某个角落的一间茅草屋前,无聊的把玩着一具一尺来高的白骨骷髅。
这是一具很奇异的骷髅,通体洁白通透,宛如玉质,在夕阳的余辉映照下,泛出星星点点的红色光晕,显得无比神异。
凌书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绢帛,眉头皱了皱眉。
“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云舒漫不经心的用一块丝质手帕擦拭着骨灵,“是城主府的一位丫鬟送过来的,不过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升龙城是人家的地盘,想要查个人还不容易?”凌书笑了笑,“不过我们好像被人利用了!”
“哦?是谁?”
云舒一脸惊奇,他实在想不出谁的胆子会大到利用恶魔岛的人。
“还有谁?你那便宜老丈人呗!”凌书冷哼了一声:“哼哼!好一个驱虎吞狼的计策,就不怕一个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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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雨擎天压根儿就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齐豫,又不好拒绝,于是祸水东引,把斗争的矛头丢给了我们。让我们帮他把齐豫解决掉,亦或者让齐豫解决掉我们。如此一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可以坐收渔利。看来我这便宜老丈人脑子还挺好使的。”
云舒停下手中的事情,用手帕擦了擦手,又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撤了?我的计划可已经完成了一半了,情蛊成功的种在了那小丫头的身,就等着发作了。撤了可不太划算!”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凌书深吸口气,沉思片刻,继续道:“雨擎天这一招明面是驱虎吞狼,实际其实是想拉我们身后的恶魔岛下水,不论我们与齐豫斗争的结果怎样,都势必会激化恶魔岛与大齐王朝的矛盾,这样一来大齐王朝永远也必想涉足东海,而他的升龙城就可以独家经营海,一方称王。”
“哎,要我说,你昨天就不该为了一时之气,去找那个齐豫的麻烦,弄得现在我们骑虎难下!”
凌书有些懊恼。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一时之气,我那可都是为了咱们恶魔岛的颜面。一介马夫都敢跟恶魔岛少岛主争老婆,这要是传出去,咱们恶魔岛还怎么在东海立足?到时候不关我的面子不好看,你的面子也不好看。再者,我不相信那个齐豫真是狗胆包天,敢跟咱们恶魔岛动手!”
云舒对凌书的批评很不满意,他觉得作为恶魔岛的传人就该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对于凌书的谨小慎微,深谋远虑他很是看不。
“你又想错了,他们还真敢动手。俗话说无知者无畏,一来,他们没有领教过恶魔岛的厉害,不知道恶魔岛的恐怖二来,他们觉得自己背后有强大的大齐王朝撑腰,大齐王朝还有几位老不死的存在,他们以为几位老不死的能镇压咱们恶魔岛。只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我们,然后再快速退回大陆,我们就会那他们没办法。
最后他们再请出老祖宗杀回来,这样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云舒听完沉默,凌书也沉默了下来。
云舒没有撤退的意思,凌书也没有劝。临危而退不是恶魔岛的风格,所谓威武不能屈,如果一碰到危险就撤退,那就不配做恶魔岛的传人。
恶魔岛的老怪物们早就说过“生子如羊,不如养子如狼!”
云舒从小培养起来的狼崽子,至于凌书也只不过是一匹想善良一点儿的狼罢了!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狼终究是狼。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被海水吞没,化作一抹血红退去,夜幕开始降临。但新月慢慢从天边爬起来的时候,月华遍地,夜变得静极了,连空气似乎都有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