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晨,安然就在院子里哼哼嗨哟起来。小莲苦着一张脸看着安然气势汹汹地打着“太极拳”。
“小姐,这个太极圈是管啥的?”小莲似有些不解,小姐自失忆以来似乎有弃文从武的倾向,只是为何这习武却是两臂抱着画圈圈?
安然冲着小莲一挑眉,这个就不懂了吧。所谓强身健体,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昨晚见识了那些家伙高来高去,再加上自己那个很不雅地狗啃屎,安然当真是痛下决心。
“三娘,你说我学点功夫如何?”那夜,安然试探着问三娘。
“冥门会一直在家主身边保护,家主若是只为强身健体学学也无妨。只是——”燕三娘是有些怀疑安然这柔弱的小身子骨能不能禁得起折腾。
“那你说我学点什么好呢?”一听有门,安然立刻眼睛发亮地追问。
“”燕三娘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了,学什么,这下子倒是问到了自己,孟公明令自己和白无忧保护安然,便是磕着碰着都不行,这学武功哪有不摔打的。
“不如学轻功吧。”想到几次,被苏澄还有燕三娘拽着腾空而起,安然点点头,下定了决心。
燕三娘想了想,“轻功适合姑娘家的细软身子,倒是个好主意。”
安然猛点头,“我也深以为然,这样就不必每次都从门走,还得穿过那九曲八转的回廊,飞檐走壁岂不简单多了。”
“”顿时,燕三娘头顶三道黑线。
“呵呵,倒是好兴致啊。”每次都有这种不请自到的人,安然听到背后院门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然连头都没回,便一个白眼抛了过去,稳稳地砸在微挑着眉的廷钧脸上。
“你个丫头,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副德行。当真是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廷钧见怪不怪,但是每次还是忍不住嘲讽一番。
小莲抿嘴偷笑,心说,这廷钧公子和自家小姐上辈子绝对是对冤家,这辈子仍是打得难解难分的,一见面就掐。
“呦呵,”安然嫌着长袖碍事,挽了起来,眼光瞟了一身正装的廷钧一眼,“官爷今天挺闲啊。”
一句话倒是将廷钧说的一个大红脸。鼻子哼了一声,“闲?有你没事惹祸,我还能闲的下来?”见桌上正放着一杯小莲刚晾好的温茶,顺手拿了起来。
安然却是一挑眉,不服气地坐在石桌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话还没说完呢。”
廷钧瞪了安然一眼,道,“你说,你又把那瑶佳郡主怎么了?”
安然装糊涂,“我?我把她怎么了?”却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廷钧冷笑,“别装了,公子一说敖府出事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干的!”
安然一皱眉,不是让白无忧看着,务必保证敖瑶佳平安回府的么?难道白无忧自做了什么主张?“到底出了什么事?”
廷钧见安然似真有些紧张了,才满意地幽幽说道,“什么事?据说那敖瑶佳大病了一场,却突然变得乖顺了,愣是央着敖将军学起什么诗书礼仪。”廷钧皱眉,“想从前,她一直看不上眼那些宫廷的繁文缛节,可这回却是学的努力,一副恭敬娴淑的表率。”啧啧称叹道。
安然一愣,那夜的对话浮上心头,“她是不是比我温柔许多?”那样骄傲的敖瑶佳却低垂着头。
“不但如此,还莫名其妙地送来些珠玉之物,说什么她无法做到的事,就请公子代替她做好,不能让那个人走得太寒酸了。”廷钧斜了安然一眼,一副此事你绝对脱不了干系的笃定表情。
安然一愣,难道敖瑶佳是希望,东府替她给自己操办身后事不成?
“果然——”那廷钧大叫一声,吓了安然一跳。“公子还说你做事自有主张,我看你是太过自作主张了!”廷钧